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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
她懊恼的皱起眉头,盯着镜中所呈现出的伤势状况,好半晌,忍不住气愤的她,咬牙切齿的低咒了声,接着便火大的开始辱骂、诅咒着那个狂妄自大、傲慢无礼,且目中无人的黑青隼。
“砰——”木杠纸门被人突然用力的拉开之下,所制造出来的巨大声响,顿时盖过了屏风后方的尖声叫骂,也令破口大骂的高艺伦困惑得为之一愣。
刚才……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响?用于辱骂诅咒得正起劲,高艺伦整个心思全绕在该如何宰了黑青隼,扒他的皮、啃他的骨、饮他的血,隐约好像听见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但那又仿佛好像是她的错觉。
她该不会是气昏了头,愤怒到神智恍惚的地步了吧?要不然,那一瞬间她怎么可能听到一声轰然巨响,而此时却又安静宁谧,恐怕连一根针掉至地上都听得见呢?未免也太奇怪、太诡谲了吧!
眉头深锁,因身上伤口处的剧疼,而扭曲着小脸的她,才正陷入沉思,疑惑着是否因自己太过疲累,以致产生出幻觉来时,冷不防的,被一道突然窜进屏风的高大阴影给吓着了。
是……黑青隼!顿时怔忡住的高艺伦,全身如被雷殛般压迫得几乎无法动弹,只能惊愕、讶异得瞠目瞪着他。
一动也不动立在屏风界线处的黑青隼,古铜色如魔鬼般阴沉的五官,全是骇人的凶猛怒火,而如刀雕斧砌的线条则净是狂烈的气愤,仿佛是自黑暗地狱来的索命使者,阴鸷的眼神,森冷冰寒得令人哆嗦,同时又像是一头被惹火的狂怒猛狮,表情恐怖得叫人不由得胆战心惊起来。
到底……是谁得罪、惹火了他?否则他铁青的脸孔怎么杀气腾腾的?而这又关她何事?他表情凶恶的来到她房间做啥?这会儿她可不记得哪里得罪了他,难不成找她发泄怒气?不会吧?她虽答应成为下人般的随意供他差遣,但可不包括当出气筒。
黑青隼大跨步逼近她,脸上骇人的怒气及凶狠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一看见呆愣到忘记要遮掩上半身春光外泄的高艺伦手臂上的伤痕时,顿时他铁青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陈嫂!”黑青隼表情危险至极且深沉难测,遏抑不住怒气的出声叫唤恭立在门外等候差遣的陈嫂。
“少爷。”应声而至,而慈的陈嫂,犀利的双眼一看见高艺伦惨不忍睹的狼狈样,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把医药箱给我拿来!还有,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敢动他的女人,他绝不善罢甘休!李氏、柯氏千金,他饶不得她们。
“是。”陈嫂领命,立刻着手去办。半晌,她命令一名女仆将医药箱送来,自己则赶紧将李心兰和柯乃云送出山庄去,免得由少爷来处理,情况可能会失控到伤人的地步。
“把衣服脱掉。”接过女仆呈递上来的医药箱,和一件经过改良的旗袍,黑青隼脸色相当恐怖的朝她走了过去。
“啊?”当意识到自己半裸露着身子时,她尴尬得羞红了脸,迅速穿戴好衣服后,才又想起他蛮横的命令,她愣了愣,“什么?”她该不会听错了吧?他居然命令她将衣服脱掉?在他面前?他太得寸进尺了。
在协议中,她是供他使唤差遣的下人没错,但她可不是黑家豢养的下人,死活得全由他来操控。既然侍寝女仆工作她都拒绝服从了,更遑论是这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娱乐取悦他的艺妓工作。
“衣服脱掉。”念在她受伤的份上,这一次,他不计较她的不服从,耐心的再重复一次。
“我头壳坏掉了才会将衣服脱下来。”言下之意,她办不到。
幽黑的双眼陡然升起两簇怒焰的他,若不是瞥见她身上累累的伤痕,否则照往例他对其他敢违抗他命令者,绝对难逃掌嘴之命运。
“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由我来?”黑青隼的眼神一直胶着在她姣美容颜上,语气坚决得令她不敢再怀疑他的话。
仰首瞪着他凶恶的脸孔,知道非作出抉择来的高艺伦,若不是背部灼热痛得像被火烧伤般的难以忍受,否则她哪里会依在痴人说梦的他,早就不甘受辱的先揍他一拳,再走人了。
“我自己脱。”在两面为难之下,高艺伦没其他的选择了。她生气的转过身去,心不甘、情不愿的褪去上衣,将被掌心雷炸击到的一团团红肿伤口的后背,毫不遮掩的呈现在他面前。
“坐下。”一看见她细皮嫩肉的背部,布满无以计数的红肿伤口,他狂怒的眯起凌厉的双眸,直盯着几处渗出血丝的丑陋伤口。
畏惧于他骇人的狂怒和暴戾,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