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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间房都要搜,找到那个中箭的人!”
小小听到这句,暗暗叫苦。原来是中箭……她转头,自己的左肩果然带着一支羽箭,箭虽未穿肌骨,但射透了衣服,就被勾在衣服上带着走。小小伸手,拿下那支箭,藉着微弱的月光,她清楚地看见,那箭头三棱,锐利无比,不似寻常。神箭廉家的东西?射箭的人难道是廉钊?唉,这是什么孽缘啊!完了完了,要是他们挨房挨户地查,她带着这支羽箭,岂不是不打自招?
这时,她又想到了什么。若射箭的真是廉钊,这儿是他的房间,有他的箭一点儿也不稀奇。小小当即笑了出来。幸好方才她回的是这间房哪!她正感慨天无绝人之路,就见脚步声渐近。她慌忙脱了鞋,抱着那支羽箭跳上床,盖好被子,蒙头装睡。
她刚做完这些,就听有人推门进来。她紧闭上眼睛,平复下自己紊乱的呼吸,一动不动地躺着。
来人越走越近,小小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突然,有人朗声开口,“慢着。”
说话的人,是廉钊。他寒着脸,看着那些闯进屋的弟子。“这里是我的房间,毋须搜查。”
弟子们微有难色,“廉少侠,这……”
小小在被窝里叹气,这样的情况,她要是不醒,就更加奇怪。于是,她探出头,伸出手,揉揉眼睛,带着睡意道:“怎么了?好吵……”
廉钊走到床边,轻笑,“没事,搜查罢了。你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吧?”
小小茫然地摇摇头,“没啊,我都睡着……”
“嗯。不吵你,继续睡吧。”廉钊柔声道。他说完,转身看着那些弟子,“去别处搜。”
那些弟子见小小声音无异,不像是受伤,便赔了礼,转身离开了。廉钊也不多说什么,跟了上去。
小小藏在被窝里那握着羽箭的右手,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她的心跳依然很快,无法平静。
突然,廉钊的步伐停了下来。
小小大惊,紧张地看着廉钊慢慢往回走。他站在床前,看着小小,开口道:“你……”
小小愈发紧张,连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你又不锁门。”廉钊叹着气,说完。
小小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廉钊。
“小心点啊。”廉钊无奈地笑笑,“睡吧。”说完,他迈步离开,临走时,轻轻关上了房门。
小小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大难不死啊,必有后福!这世道,果然好人是不能做的!唉……
好人啊……她把羽箭拿出来,细细端详。如果廉钊知道,刚才他射中的人就是自己,他会如何呢?他到底是真把她当成未过门的妻子般呵护,还是,另有所图?
她的脑海里,静静想起了师父说过的话:永远别去猜别人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辛苦就好。
她浅浅笑了,是啊,猜那些做什么。反正,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吃过他的亏呢。这样,就好了吧……
她就这样笑着,渐渐入睡。
一个疑点
第二天一早,小小是被痛醒的。整条左手臂就像是着了火似的,痛楚从肩膀延至手腕,又从手腕游走到肩膀。她一头冷汗地睁开眼睛,抬起了左手臂。埋在经脉中的银针仿佛深了些,在青黑的脉中若隐若现。小小无奈地抬手,再封了一次脉,这才让痛楚平复了些。
小小哀怨地看着手腕上青黑的经脉。这根银针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苍天啊,现在阴枭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她可不想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啊。
她叹口气,起身下床。也罢,不管怎么样,日子也要过啊。她摸摸肚子,折腾了一晚上,她还什么都没吃过。可怜她一个妙龄少女,这么饥一餐饱一餐的,如何是好。
小小的双脚刚着地,就看见了廉钊。她先是一惊,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他坐在桌边,枕着手臂睡着了。她无声地叹口气,这廉家公子还真是没防备呢。要是她想下手害他,简直易如反掌。她无奈地笑了笑。不愧是官家的公子,这江湖的险恶,他怕是一无所知吧……
她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眼角突然扫到了廉钊身边的鸳鸯箭匣。对了,羽箭!她当即想到了正事。她从被子里拿出了那支箭,蹑手蹑脚地走到廉钊身边。准备把箭插回去。
只是,一会儿之后,她茫然了。那鸳鸯箭匣正如其名,匣内分了两个小匣。从外往里看,所有的箭羽都是一样。要命,她手里这一支是哪一边的?
她正拿着箭,苦思冥想。廉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