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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为苏惜德打开水的小天阳的那一刻,夏完哲就立誓一定不会让天阳吃苦了。为此他总是希望把最好的东西给夏天阳,希望夏天阳幸福。由于天雷的不争气,使得他对夏天阳寄予的期望更大,夏完哲早早就有打算把整个家族企业的未来交给夏天阳,他不能容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志远集团是二代人的心血啊,他不能让志远毁在自己的手里。他要让志远的第三代接班人把志远发扬光大。只要夏天阳和辛宁结婚,对志远就是一个质的飞跃。而且辛宁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对夏天阳情深意重,无论从家族利益和夏天阳个人幸福来考虑这都是最佳选择,他不能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破坏这一切。
“UNCLE,我想介绍一个女孩子给您认识!”夏天阳换了一个以进为守的策略。如果保不住疏影的工作,就索性逼夏完哲见疏影,答应他们的交往。相对于和疏影的交往,夏天阳知道夏完哲更愿选择让疏影继续在志远工作。
“天阳!”夏完哲气得发抖,“你现在也学会和我讲条件了!”夏完哲呵斥道。
沉默。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好吧!”夏完哲没有温度的说道,“工作上的事由你安排。但是——要我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想都别想!”
夏完哲语气很坚决地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结果不算太糟,不管怎么说,他和疏影目前是不会分开了,至于以后的事慢慢来,瓴姨说得对:年轻人要学会忍耐,学会等待,让时间说服那些不愿祝福他们的人。
明天应该会更好吧!夏天阳推开窗户,目光投向远方!一切、一切的愿望都交织在皓月明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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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完哲半晌才平定了情绪,目光停在了桌上的黑白相片,这是一张全家福:他的父亲:夏逸远、母亲:纪静云、大哥:夏完绩和他。这是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啊。夏完哲安静地坐在圈椅里,现在,他越来越了解自己的父亲当年为什么那么反对大哥和大嫂的婚事,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和阿MAY结婚,年轻人不懂啊。
他这一辈子,对不起过一个女人,但是绝对对得起夏家,对得起夏家的这份家业,夏家有今天这份家业不容易啊。
早年的夏家在当地是名门望族,由于祖上做过大官,为后人留下了值得炫耀的家产。到了夏完哲的爷爷一辈,依旧保留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念。
夏完哲的爷爷夏鹏年一直体弱多病,就在家乡办了乡学,两个儿子夏逸志、夏逸远是夏鹏年最大的骄傲,夏鹏年早早就送夏逸志东渡扶桑,留学日本,回国后夏逸志走上了教书的路,夏逸志的观念里“教育方能兴国,教育才是强国之本”,反正家里又不缺钱,他便安心做他的学问。在当地颇有名望,深受尊敬。夏鹏年对夏逸志的志向很是满意。
过了几年,夏鹏年把夏逸远也送到日本留学,原指望夏逸远能像夏逸志一样投身在教育事业,没想到,夏逸远到日本后改学了商科,走上了经商的路。这对出身诗礼之家的夏鹏年简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是对他“重文轻商”的传统观念的蔑视。夏鹏年竭力阻止儿子走经商的路,认为夏逸远经商是给夏家丢脸。夏逸远却一意孤行,对父亲“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念嗤之以鼻,一派自负的言辞气得夏鹏年大病一场。
夏逸志多方规劝弟弟回国和自己一起办乡学,夏逸远表示没有兴趣,并竭力阐述自己的观点:“一个国家的繁荣昌盛不是单靠教育的!日本一个弹丸之国之所以能成为亚洲强国,不单是依靠教育,还有军事和经济。为什么日本人可以赚我们的钱,我们就不可以赚日本人的钱!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荒谬之极!不过是儒家礼教的画地为牢、作茧自缚的把戏!”
眼瞅着兄弟两人志向不同,夏逸志无能为力,人各有志,不能强求。而且弟弟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夏逸志暗里说服母亲,偷偷拿了家里的钱寄给了经商失败的夏逸远,做翻本的本钱。夏逸远有了本钱继续在南洋做生意。事实证明夏逸远的确是经商的料,凭借自己的天资聪慧,夏逸远在南洋挖到了第一桶金后,辗转去了香港。
1939年,日本侵华气焰愈加嚣张,夏家因为在当地的名望甚高,日本人几次派人到夏家想逼夏逸志为日本人做事,夏逸志多次回绝,得罪了日本人。夏鹏年一方面赞赏儿子夏逸志的骨气,一方面担心夏逸志遭遇不测,考虑再三,因为日军还未占领香港,便让夏逸志收拾收拾去香港找夏逸远,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