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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和赵伟峰的订婚了,昨天双方家长见的面。
那挺好啊,怎么着都有后路。我笑笑。
米如雪也笑笑:其实吧,我对赵伟峰并没有死心塌地,可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和更多的人纠缠了,本来嘛,就想吃一颗定心丸,但事后老觉得焦灼不安,昨天都没睡好觉。
那你是欲火中烧,咱俩一样,得抓紧时间。
米如雪说:你这人就应该在脸上盖个章:流氓。
还盖什么章,这事已经通过全国ISO认证了。
那你怎么没加入全国流氓协会?混个什么理事的干干。
你说那是作协吧?我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
米如雪没有听懂我这句幽默,所以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轻轻叹一口气: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县城混呢?
我说:不为什么,全国那么多县城,在哪里混不一样。
米如雪说:为什么不去大城市?
我说:全国那么多大城市,去哪个好呢?
米如雪沉默了一小会,低着头,眼睛看着青青的麦穗,这个季节的麦穗已经饱满了,再有一阵更暖的风吹来,它们就变成金黄的颜色。米如雪脚下麦穗仿佛注视着她的一双双眼睛,在麦穗们的集体注视下,米如雪说:我想离开县城。
去哪?
去济南行吗?
去济南坐台吗?这句话几乎是无意间从我嘴里迸出来的,一共六个字,像六个火星一样溅到我和米如雪的身上,灼伤了我们的肌肤。米如雪生气了:你胡说什么啊?
我是说去济南台吗?他们那里也招主持人。我赶紧把话硬扯过来。
我倒是想过,可我又想自己的水平,到那里肯定不行,让人笑话。
过去我有个铁哥们在那里做编导,那时候咱们要认识的话,我可以让他推荐一下,可现在他辞职了。
为什么啊?
乱搞。我发现严卫东和水瓶姐的事,竟然这么简单就能概括。
济南也这么乱吗?
怎么说呢,分人,我就属于不太乱的。
那就没人乱了。米如雪呵呵一笑。
米如雪和我一样,从小在这个县城长大。她的中学时光也充满对未来的幻想,想要实现这些幻想,就需要相当好的学习成绩。米如雪学习很努力,但没有努力到可以实现幻想的程度,只考上了一所很普通的中专学校。正巧那一年县电视台招主持人,米如雪去参加考试,被录取了。她考虑了很久决定放弃去上中专,毅然去了电视台。因为当时就算上了中专,毕业后连县电视台这样的工作都很难找到。
米如雪今年正好二十岁,在县城读书、工作、成长了二十年的米如雪对我说,她想从县城离开。她都订婚了,还怎么离开?即使离开了,她又能做什么?
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米如雪变成小红,因为她和小红完全不一样,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在县城坚守自己的幸福,哪怕这种幸福是多么微乎其微。
那赵伟峰怎么办?其实你们俩在这里白头到老,也挺好的,你把他一个人孤零零抛下,他非得疯了不可。
米如雪没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继续说她离开县城的事,她一脸微笑地看着我: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那,你说我是个什么人啊?
米如雪脸上的微笑像是被麦田上的风吹起来的一朵浪花:小时候,有一天放学,我买了三根冰棒,准备拿回家自己吃一根、给爸爸吃一根,妈妈吃一根,结果放到书包里走了一半路就化了。我难过的哭了起来,被一个大哥哥看到,问我怎么回事,我给他看书包,里面有几册湿漉漉的课本和三根孤苦伶仃的细竹棍。那个大哥哥从自己兜里掏出两毛钱又买了四根冰棒,他吃一根,给了我三根,然后我就欢天喜地的走了。我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就是那个见义勇为的大哥哥。
我被米如雪编的故事把脸说红了:得了吧,哪有这事,你以为我真是雷锋啊?
米如雪说:当时我想,如果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
那么小就知道以身相许了?有前途!
米如雪说:你说你到底是不是他啊?
也许赵伟峰才是,我肯定不是。小时候,有一天看到一个小女孩在路上吃雪糕,嘴里吃着一支,手里还拿着一支,我过去给她要,她不给,我就把她手里拿着没吃那支抢过来,小女孩被我吓哭了,她妈妈从后面追过来,我一看情况不妙,拔腿就跑。结果还是为抢这支雪糕而付出了代价,因为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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