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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月洒下清辉,谧静的庭院内辅上了清清淡淡的月华。
那一袭修逸身影,孤立在青石之上,凭栏而望。
风穿林过隙,吹得衣袂轻飘,俊逸出尘。
康熙帝最得意的儿子,战场上笑饮寇血的大将军王,文韬武略的他曾经离权力的巅峰一步之遥,只是,那些灿如昊日已然过往,如今,不过一清冷月下的守墓人。
壶中的酒不知何时已饮尽,风过,残留的酒香淡而隽永,就如同记忆的点滴,残尽,刻骨。
天气微凉; 偶有秋风吹过;恍若浸骨。允禵似乎感觉不到冷。
月行至中天;,银波漫卷,他醉眼微醺,仿若眼前一素衣少女嫣然伫立,那笑靥宛如六月绽放的出水芙蓉,灿耀玉洁。
年少轻狂,彼时,十五岁青涩,不识情滋味。
只是那个少女太过不同。真实,顽劣;不驯; 叛逆; 大胆;,他在惊艳之余更是惊奇,。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在乎已经超过想象。同一屋檐下,她在他眼前晃动着,他则不自觉的以眼神追随,以心思捉摸。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自负如他,以为惊鸿一瞥乃上天媒作,只是到后来他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失去了摘花的机会,即便万紫千红,枝头红芍娉婷眼花缭乱,也不是他心底的那朵。
“若他负了你,我定不会饶过他!”他想死心,但不甘心。
岂料一语成畿!
她怆然离去时可知道角楼上那俊逸身姿久久凝视。指甲因为握拳深深陷入掌心,却不知痛,如同昨夜无意目睹月下棂廊相拥的一对壁影。他们一个是他倾情的女子,一个是他骨肉血亲的兄长。
墨似的眸子深处火光闪烁,他本自责是他间接毁掉她的幸福,却不知道她的心早已许了别人,他忘记了素来不与其亲厚的亲哥哥向来低调迂回。
他便如同一个傻瓜被欺骗玩弄着。
决不放手,如果要一个人的痛苦来成就他和她的幸福,那不如让所有人一起来痛苦
胸腔里长长的冷笑,他翩然迈步离去。
少年的涩稚嫩蜕去,他的身上已是男人的锐利与锋芒。
而她仍无人敢娶,连她寄情的男人亦不敢出头,惟有他,敢公然地求旨赐婚。
真的是为了一箭双雕,逼对手现型,为了她的凤凰命格么?
“我已是你的妻妾!”犹豫彷徨里她冰冷无情的话直击他心中的伤茧,将他带回惨痛的现实。
红艳至极的凤冠霞帔里包裹得不过是一个苍白的灵魂。
他羞辱她,伤害她,恨又如何?至少看着她眼,沉淀着和他一样的悲伤欲绝,他甘之如饴。
这近乎变态的相虐之后,他竟没有一丝复仇的快感。看到她周身染满鲜血,命悬一线时候,他蓦然醒来。
他从未失去,却险些亲手毁掉。
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也没有关系,最起码他可用自己的余生守护她,为她开辟一片天空。
他清楚记得她温柔执起他的手掌,柔声道:“这双手将来持握利器,斩荆披敌。你会是受人景仰的巴图鲁!”
三年沙场拼杀,一身盔甲傲然立于敌人千军万马前,有谁知道那灯火阑珊的寂静夜晚,他总会悄悄取出那只碧蓝色蝴蝶琉璃耳坠,紧紧握于掌中,带着倦意安然入眠。
爱新觉罗高贵血统赋予他勇气,岁月和历练给他不言让的魄力。他壮志凌云,他朝,昂首立于权力的最颠峰,他要告诉她和所有的人,他是这世上最钢铁意志的男人。
只是,上天总会作弄于他,明明唾手可得的,却往往不过是浮雾云烟。父亲突然驾崩,他的兄长布置再过周全,可手握军权的是他,只待一声令下,便可挥师而上,最后江山终归谁的怀中仍未定数。
而他做不到,不仅仅因为他的一家老小和她的命受控于人。
因为他是爱新觉罗子孙,一己私欲,断送祖宗的万世基业,他有何颜面面对苍生。
他奔丧回来,物是人非江山易主,父亲的灵枢前,两个亲兄弟的对立,他是胜者,他是败者,他却不愿低下高傲的头颅。他们真的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一个孤高冷傲,一个桀骜不驯,同样卓越出色,更可笑的是也爱上同一个女子。
不论那蜚言流语,他对她,能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她紧握他的手,决绝坚毅地说:“他生我亦生,他死我亦死!”
他穷其一生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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