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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为何那些下作的贱蹄子总是倚仗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学这学那,怕是想借着狐媚之术,好勾引爷们,飞上高枝。”
知她向来跋扈,今日遇上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可是她此话出口,显是口不遮拦。一个“狐媚之术”虽是指桑骂槐,却似把自己的“婆婆”良妃一同框了进来。一时间,其余在场的众人,皆是一脸尴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圆下这场面。
我冷冷地斜睨着她,此刻早顾不得种种告诫,一股子热血直窜上来,菀尔一笑,一字一顿道:
“八福晋,所言极是,靖晖倒也是想不明白。为何总有些自怨自艾的怨妇,管不住自己丈夫,只好变着法,鄙贱优胜于她的女人。此等之人的心肠远比那出身下贱的奴才更龌鹾。”
八福晋恐怕此刻是再也撑不住脸面,目眦欲裂,一双玉手用力地煽了过来。
我一把抓住,语调冷硬,“八福晋,失了身份的事,你我都好别做。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您身份高贵,落得难堪的下场,任谁都得不了好处。”
说完,甩了她的手,只道了声告辞,提步径自离去,留得一干人木衲地杵在原地。
良妃饶是那么淡定清寡,我总在怀疑她如此的出身郭络罗氏未必能尊她如母。我本无意和她争执,只是那郭络罗氏·渲绮次次皆是针对着我。这一次漏子恐怕是捅大了,以她的性情,必定是新仇旧恨一并记上。罢了,记上就记上,若是瞻前顾后,倒也不像是我了。我突想着既暗自好笑起来,若是感情上我也能洒脱如此,亦不会有那难断的困扰。
情爱,纵浮槎来,浮槎去,总是令人混沌不开。
良妃道,素袖扶琴需敛气凝神,我今日心浮气燥,显然是不适宜学琴。我怏怏而笑,与八福晋的事只字未提。小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
还没出宫门,偏巧遇上了匆匆寻来的雨苓。我和郭络罗氏上演的桥段,不过几个时辰就宫里不胫而走。我心下苦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某位爷知道也是早晚的事,倒时候免不了一顿“严刑”质问。
“格格,还是早些嫁出去吧!未免惹事,害人为您操心?”雨苓边走着边故意数落着我。我正盘思如何应付胤祥,听她如此一说,犹是一楞,笑骂道;“死丫头,难道你是某人的间谍不成?”
“间谍是何物?”雨苓停了脚步,疑惑着问道。
“间谍就是‘细作’!”我补充道。
雨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嘴里小声低估着道:“‘细作’便是‘细作’,什么劳什子‘间谍’好生习奇怪么?”
我一时间忍俊不禁刚要开口,却觉身侧人影一闪。定神一看,已是个一袭湖绿宫装的少女袅袅福身行礼:“奴婢落琳拜见靖晖格格。”
莺语娇软,妩媚惑人。
“落琳!”我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低喃着问道:“你是……”
她盈盈地抬起脸,涩涩地低唤一声:“姐姐。”
我一楞,倒非为她那一声‘姐姐’,那迎面的脸上粉琢玉砌,目似秋水;顾盼睇睐; 巧笑倩兮间是一种别样的风情万种。论我是女子都感到刹那的怦然心动。
见我久不答语,她微微低头,道:“奴婢僭越了,请格格恕罪。奴婢是伊尔根觉罗·落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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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蓦地一惊,我并非正牌的伊尔根觉罗·靖晖,当然不会认得眼前的这个同一姓氏的少女。有着曾经失忆的幌子,只腆着脸转首望向雨苓。
雨苓受了我求助的目光,纤眉紧蹙,进了一步,边搀扶起她,边问道:“落琳姑娘是……”
少女起身,垂首而立,缓缓抬起头;睫毛闪动;露出一对明眸。“奴婢是去年选秀入宫,奴婢的阿玛西泰与马锡泰将军乃为宗室兄弟。不过奴婢家的一系本乃庶出,身份低微,格格,自然是不认会得奴婢的。奴婢入宫之今,早便听闻伊尔根觉罗家氏的格格,只是一直未缘相见。奴婢是壬申年出生,格格好似是辛未年出生,刚好比奴婢年长一岁。固而得见格格,一时情急,失礼僭越了,还请格格恕罪。”她轻声地说道,虽显恭谦,却未露半点卑微之色。
我嘴角浅勾,淡淡地笑了笑,道“落琳姑娘,既然都是一家之人,又何来高贵卑贱之分。方才你已唤了我一声‘姐姐’,又何必如此生分么。不过,你既已入宫一年多,为何过往我从未见过你呢?”
嘴上虽如此一问,我心里却已猜了十之八九。既是和悦蘅同期入宫选秀,凭她出众的样貌中选本是易事。而先前无出头之日,看来定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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