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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早就可治你不敬之罪了。今日你尽管大胆直言,朕都恕你无罪,朕倒是要听听马锡泰的这个女儿究竟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诚然,我并非是怕所谓的治罚,话已至此,还有何可畏惧。一时语顿,不过是因为我在斟酌究竟所说之言是否会殃及他人,而适得其反。我咬了咬下唇,坦然望向康熙,平缓说道:“这些固然是道理却也有例外,有的女子便是有了倾城的容颜,满腹的才华,却是终究难逃被弃的命运。靖晖不明白那样出尘而与世无争,那样淡定而婉柔为什么,为什么她依旧会到如今的……”
“你听谁说了什么,还是她对你说了什么?”康熙冷冷了断了我的话头,语气不再是刚才的缓柔,我隐隐感到了那压迫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不,不,不,没有,是靖晖无意间遇到了……“我忙不迭地摇头否认。
那寒敛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复杂,虽是短短一瞬,却被近在咫尺的我不经意间捕获,我壮了胆子继续道:“娘娘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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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就擢太医去好好瞧一瞧。”他的口气依旧保持着清冷。
“可是太医恐怕根本拔不掉娘娘的病根。”我低声沉吟。
他又是一怔,双眉紧蹙着望向我。我回视着他的目光,浅浅一笑:“皇上可知今日为何靖晖的心思全不在这棋局之上?”
“为何?”
“娘娘给了靖晖的震撼使得吾心久久不能平复,爱的深处无怨尤。娘娘只给靖晖留了一句:十年欢笑,十年眼泪,纵是无情弃,今生亦不悔。若是来生相遇,亦是决绝复始。”
“啪”地一声,那修长的两指之间,玉石棋应声落地。李德全一个机灵跪倒在地,我也遂屈膝而跪。
却是片刻,头顶之人亦恢复往昔,平静地道:“全起来吧!李德全擢凌太医好好去瞧一瞧良主子。……还有传朕口谕,让她好生修养……”
“喳~~”
我咬住了下唇,深深地磕了一记头。“皇上,靖晖斗胆向您讨为自己一个恩典。”
“你要想什么?”
“靖晖初入宫时您说问我要何赏赐,不知道倘若靖晖现在要了,您还愿意兑现么?”
却听到头顶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戏谑笑意追问道:“好!你究竟要什么?”
我静静地回答道:“靖晖只是要一个自主,倘若有一日,皇上真要为靖晖指婚,求皇上能给我一个自主,不迫我嫁不愿嫁之人。靖晖 不是想抗命,只是想嫁一个真心能读懂我的人,嫁一个让我心悦诚服的丈夫,不论婚后结果如何,只盼多年之后,同样也可做到‘爱到深处,无怨尤’,望皇上能成全。”
冰消蕊暖
冰雪消融花蕊暖;春风拂柳燕归来。
冰雪过后,一丝清风缓缓流动在心田,恍恍然间,终究是花木苁蓉,绿意昂然的春天。残雪慢慢消融在渐次开放的花朵背后; 悸动的青春暗暗涌动。
春天,铁犁犁过后冰封的泥土会如花绽放,暖锋过后冰冻的河流激起粼粼开放的浪花。所以人们常说紧锁的心结;亦会在春意里绽放。我伫立于一片盎然勃发;心如冰雪般剔透洞明;尘世的繁杂与凌乱下那依稀的伤感悄然无声的在心中淡去。
“格格!”耳畔雨苓轻柔的低唤。桃花玉靥上是春风般温和灿烂的笑容,“若是再不去,十八阿哥一会又得嚷嚷久缠你了!”
我撇嘴笑了笑,却是半嗔半怨道:“这个小机灵鬼,就会拿捏这招吃定我!”说话间遂已迈开了疾步。
走得匆忙,却是一不留神与迎面而来之人险些撞了个满怀。收步不及,好在十四一撩衣襟儿,身后手矫健地一闪恰恰是一擦身。他嘴角噙着淡笑,侧目狠瞪了我一眼,喝道:“你们两个小丫头瞎折腾什么,。冒冒失失的?”
我自不与他计较,昂起脸,笑着答道:“十四爷,对不住了,赶着去和十八阿哥放纸鸢!”
十四一记轻笑,调侃道:“你还挺忙,刚才和皇阿玛下棋了吧?”他昂了昂头,双臂环胸,自是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想不到你的棋艺是越来越登大雅之堂了,回头可别把我这个师傅兼陪练给忘了。”
我见四下无人,轻啐了他一口,扬眉道;“你还真不知羞,要说师傅也轮不到十四爷您,那是……”话犹未完,却见对面而立的十四敛住了笑容,正纳闷间。他已利索地打千行礼:“四哥,十三哥。”
我一怔,却是迅速恢复常态转身平稳地福身请安:“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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