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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眸瞧见环臂上所持的一管浓翠欲滴的玉笛,映那手背盈盈地绿。
带着浓浓的鼻音与沙哑的音律,胤祥缓缓地道:“靖晖,有些事且你静下心来细细,我并非是在为自己开脱,只是你有你骄傲,我有我的身不由己,我们头顶灌着那个重于天的姓氏,那是荣耀亦是责任和负担。我知道你怨什么,恨什么。她不同你,给她一个孩子是我唯一可做的,只有孩子是柔弱的她以后生存的寄托和依靠。因为我不能给她我的心,我的心全全然然只给了那个满身是刺的总爱和抬杠的人。”
我转过欲泣未泣的清眸,望着他,他的眸底倒影着尖锐的酸痛,无可奈何地于心不忍,口中低吟道:“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君。”
他眸光一闪,深拥我入怀,螓首靠着那宽实的胸膛,感受到乱了节奏的心跳,我轻声道:
“我……”
“你别说,我来说。你一任真性情,若是心中有我,可愿意去抚触抖落一身的刺么?我并非强求,只是冀期于这一天。”
“抖落一身的刺?”
女子,注定的多情善感,仍在坚强的外表下,贪恋仍却是毒瘤,随血液生衍。幸者因其福泽一世,哀者却终毁一生。
世事浮云,真情真性,亦不如纵情纵性;拓怀不羁。我坚守的究竟待到何时?
“靖晖……”见我久未答语,胤祥低唤道,却是没有丝毫迫意。凌空而下的一道清音把我从凌乱的思绪中拉回。
我抬起头,望着他,笑了,嫣然而笑。千年前的梅妃至死不悔,百年前的良妃复然亦不悔,而我,我能博过她们的命运么?我能真的做到爱到深处,无怨尤么?
我玲珑剔透的梦;纵然易碎;却只为这片刻的激情。玉骨高洁岂作尘。既不能长久,就算日后会被这深刻的回忆给溺死,复有何憾?
我随手抬起他的胳膊,望着锦缎之上的点点殷红,轻声问道:“疼么?”
他目光骤然灼热,亮得出奇,直欲将我的灵魂穿透。那是幸喜却难以言于文字。“等过了春,选了秀以后,我便去求皇阿玛,让他把你指给我做嫡福晋。”
“不,我不愿意。也不会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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