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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柳这才带着他们往前走,他前几次也没留意到卖酒的地方,这回还要好好找一找。这一路上都是摊子,就怕他一个不小心走丢了,那真是有心想要找人都无处找起。
酒铺竟然也不难找,就在他去过的米店往里走些便是。张小柳望了一眼写着“酒”字的招牌,确认无误才走了进去。
“小哥儿,要打些什么酒?”刚踏进门,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就满面笑容地走过来问。
“你们这里有什么酒?”张小柳反问道。他打量了下四周,这个酒铺也不算小了,里头冲着门的一边放着两个半人高的酒瓮,中间贴着红纸写着大大的两个酒字。地上两边搁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子,靠墙一边还钉了木架子,也都摆满了酒坛。
“我们这里的酒绝对是镇上最齐全的了,你看这是米酒,口感醇入口甜,小孩子也能喝。还有这个白烧酒,可够劲儿。这一排都是药酒,你要是有什么需要,说出来我都可以为你推荐。”酒铺掌柜介绍起自家的东西热情又熟练,完全不觉得一个十来岁的小哥儿来酒铺有什么不对。
“哦?如果是想要补身子呢,有什么好的药酒吗?”张小柳随口问道。他自己就知道一个极补的方法,以前他知道人家生完孩子都用糯米酿的甜酒煮鸡补身子,听说极为见效。他就曾想让草儿么么试试,但是又担心他怀疑这个办法的来处,或者压根不相信。何况平日里甜酒和鸡都不是轻易可以吃上的,只打算等合适的时候再与他说。
“嘿,小哥儿可算问对了。我这里有一坛新酿的桃金娘酒,最适合补身子,早上刚有个么么来买了两坛,他可是每年都要来买的,现在就剩下这一坛了。小哥儿想要再多些,还得等到半个月后。”酒铺掌柜听了他多话,丝毫没有为难的样子,反而惊喜地一拍掌,一副你十分幸运的模样,从其中一个架子上拿下一个小口广肚的坛子。
“桃金娘酒?”张小柳简直要哭笑不得,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又问:“这酒能补身子?你不诓我?”他自小也不知道摘了多少桃金娘吃,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说法。
“呵呵,看来小哥儿也是懂得些的。”酒铺掌柜也乐呵呵地笑了,一般村里人都不太知道这种野果子的大名,叫什么的都有,反而说出桃金娘人家指不定还不知道。
“桃金娘虽然山上不少,可是酿成酒也不容易。”他卖了个关子,依然笑眯眯的说:“桃金娘叶、根、茎、果几乎整株都能入药,单看是怎么用了。不瞒你,药房的陈大夫想把这些酒全都拿到药房里去卖,我是没答应呢!”
“哦?那这种酒怎么卖?”
“坛子成本就要十文钱,如果你光要酒,一坛算你九十文钱。”酒铺掌柜说话和蔼,报出来的价钱却有些吓人。
“那烧酒呢?”张小柳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烧酒,桃金娘酒简单得不得了,只要兑些烧酒进去就行。
“烧酒一勺七文,随便你要多少。”他指了指墙上挂着专门用来装酒的勺子,把桃金娘酒放了回去。
“你家的酒都是自己酿的吗?”张小柳不经意地问。
“米酒和烧酒都是自家酿的,这些药酒都是别人托卖的。”酒铺掌柜也不隐瞒,照实说道。
“那个桃金娘酒我家里也会酿,正愁家里酿得太多喝不完呢,能不能也在掌柜这里寄卖一些?”自从听了他说“酿”,张小柳就猜他卖的这些酒并不全是自家做的。方才听他说好卖,也不知是真是假,心念一动才这样试探。
其实桃金娘压根就不会发酵,所谓的“酿”,其实只是浸泡而已。
酒铺掌柜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哥儿不是来买酒的?怎么又说家里能酿酒?”
“我家里也只会酿桃金娘酒,可是我们都不太爱喝。来这里是要打些烧酒回家,只是听掌柜说桃金娘酒有这般好处,你这里要是不够卖,我倒是想把家里的卖掉。”
酒铺掌柜沉吟许久,才问:“你有多少?”
“看掌柜的想要多少吧。”张小柳心中一喜,还以为他说的好卖多半是骗人的,不过现在看来也许真的有需要。
“这个酒虽然好,但是一般人家也不愿意出这个价钱买来喝。昨日倒是有个老主顾想要二十坛,可惜我这里没有那么多才回绝了他。他家里的么么多年喝这个酒,说是极有好处。现在要搬到城里去,才一口气买这么多,因为在城里也没有人做这个酒。”酒铺掌柜说了一下事情,又道:“陈大夫也想要几坛,你家里若是有,我可以收三十坛,一坛七十文钱。”
也就是说,他指头都不动一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