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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准收别人赠送的物品。”
“这不是简单的一宗物品,不是一块匾,一封感谢信,几箱赞助的饮品,这是一辆车。”
“是车怎么了,这车不是送给我个人的,人家是好意。没有在车子安定时炸弹,请你放心。”
“你个人可以担保他送车,以后不要求回报?”
“要求回报,还叫什么赠送?”
“经验告诉我们:有的同志就是不能做到泾渭分明,认识模糊,才导致了错误的产生。”
“我不像有的同志,天天脑子里还绷着一根阶级斗争的弦。”
这指向清楚的俏皮话,逗得在座的原本寂寂无声的各位同志一下都哄笑起来。他们像听着一场高水平的辩论大赛一样,看着他们的书记和县长的争论。他们明显感到黄海的思想太陈旧了,太落伍了,虽然他的行为合理又合法。而程家卿思想活跃,不拘泥于物,很会替他人着想。有几个副县长想淘汰旧车的计划落了空。他们想不明白,人生几何,何必这样斤斤计较呢?这也原则,那也原则,何时有喘一口气,活得像那么回事的时候呢?难道做官是成了给自己套上副枷锁?何苦来哉。
“老黄,你何必如此固执呢?不就是一辆车吧。有问题,就说是我主持开的会。出了事,我顶着。”
散了会,程家卿还企图说转黄海的心,程家卿在安宁已经羽翼丰满,他不怕黄海,但是大事还不得让黄海说了算。在他看来,赠车的事是一件小事,自己说了算也是行的。
可黄海却硬是将它搅为了泡影,叫人气不打一处来,他得争取自己的面子。
黄海却说:“不是我固执。若欲取之,必先予之。天上不会掉馅饼下来,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送车。你现在可以得到他的一辆轿车,说不定以后,他从你这里取走的不止十辆轿车。——你以后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哼,分明是为了显示自己大权独揽的威风,还振振有辞,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程家卿不再说话,停步让黄海先走,他冷漠而鄙夷地盯着黄海的后脑勺,像打量着一件伪劣产品,程家卿不由地幸灾乐祸起来,黄海的头发已经日见稀疏了。一个连自己的头发都保不住的人,还能保住大家对他的信任和尊敬?这一次,程家卿没有赢,但是黄海输得更惨。刚才在座的那些人心理是拥护程家卿的,这一点,从他们的眼神中就可以感受到。今天真是撞见鬼了,与这样一个长着花岗岩脑袋的家伙昏天黑地你死我活地争论了老半天,真够丢人现眼的,程家卿心里还是有一些愤怒,像遇上晚霞的云,烧了起来。
程家卿觉得有必要将这个结果告诉齐万春,他打电话给齐万春。
“他妈的!装什么清高,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叫化子烤火都知道往自己胯下扒。
他倒好,送去的礼物他不收——人说手不打送礼的,他倒好,一巴掌打了我,还带上你。“
话还没说完,齐万春便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骂了起来。
“老弟,息怒!息怒!”程家卿恨不得立刻飞到齐万春身边去劝解,以免旁生枝节。
“他也不打听打听,我齐某是好惹的?我要叫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吭气的声音都没有,我要与他新帐旧帐一齐算。处处与我为难,看他有什么好结果!”
程家卿几乎可以看见齐万春屠夫一样横眉竖目着,用唱黑头的洪声大嗓在叫嚣着。
“老弟,不要激动,慢慢听我说。这事是有点扫兴,可是我们以后的合作有的是机会,是不是?他迟早要离开安宁,不要急,慢慢来,我不会——”“不搞得他七荤八素的,他不知道我的厉害。要等到他滚蛋,我可忍不下这口气,我肺都要气炸了。”
“忍得一时之气,免去百日之忧。姓黄的这事是办得不像话,对不起我们哥俩。”
“忍也得讲个限度埃他欺人欺到家门口,送车子送的是县委县政府,不是送给他,他拒绝干什么?他哪来的权力。我不是看你老兄的面,别说车子,连吃剩的馒头我也不会丢到县委门口去。”
“老弟看得起我,送我的那份情意我心领了,再看一次我的面子,放了他这次,他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不过你送车子,还是有意义的,而且具有很大的意义。”
“你在一旁说话,车子都没送出去,不仅我丢了大脸,你也跟着晦气,这事给你添了麻烦。”
“好就好在这麻烦上。”
“这倒奇了,麻烦有什么好?”
“听我说,姓黄的这一次,不但得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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