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第1/2 页)
穿好了衣服我们走了出去。在殿外,瑶光对我说:「其实他们也未必是真的阳奉阴违,也许真的不知道。」「没个不知道,我不相信。我身边这几个人是什么样的货色,我还是很清楚的。一个个的都是千里眼,顺风耳,一有些风吹草动瞒的住他们?更何况这次。平时我也不理会朝政,太后一般不会有什么事情找我商量,这次非同一般。」「王,我陪你进去。」「不用了。」他在外面守着,这样更为安全一些,总不能让人给我们一齐闷在里面,虽然我的疑心有些重,可有的时候多想想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是。」这次是在薇音殿,比起大郑宫正殿来说,这里小的多了,可是该有的还是具全。大殿的两面墙摆的是顶住天花板的紫檀木的档柜,里面装的是这些年来的奏章和发出的诏书副本。随着一声郑王驾到,我走进了殿中。意外,殿中只有祖母一人。「太后,诏孙儿前来,不知何事。」我抬头看了看她。「坐,郑王,我们祖孙很久没有这样聊聊了。」「在这里?太后,薇音殿很阴暗,这里恐怕对您的身体不好。母亲呢,她怎么没有和太后一起来。」「芙后身体不适,怎么你一直不知道吗?」「那应该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母亲还没有好?」「咳,」她微微咳嗽了一声,赶紧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大口茶。因为她说要和我独处,我们面前没有侍侯的人。「郑王不但对于朝政冷淡,你对于亲人也一样呀。于公,可以两年来不理不问,最近是由于我们的劝告才不得已在月初上朝听政,于私,从来没有见你来问安。」「太后说笑了。母亲的身体我还是知道的,她身体不弱,只是心事重了一些,这些做儿子的帮不了她。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些事情,想必太后还是明白的。」我到这里也没有再往下说,那些都是宫廷中的复杂事,纠结出来不好善后。「好,我们避开这些不说,就先说说郑王的事。本来,后宫之事有王后管理,我们这些老人家是不用费心的,可是现在郑王你没有嫡后,后宫之事也一直是我和你母亲在操持。这些年来,我们想到,郑王身体虚弱,在禁宫中养病也是无可非议的事情,但郑王身系天下,应该为了社稷也要调理好身子,不可因为一些狐媚之人掏空了身体。」「哦?太后听见了什么还是看见了什么?」「这些话,也许你也不爱听,可是你寝宫在夜间灯火通明也是事实。你在朝堂上斩杀御史,虽说也许他对你有不敬,可是你的做法会给人以口实。这些话原来没有对你讲,那时想着你还小,现在讲,还望你以后做事三思,给自己一些余地。刚才你的几个哥哥在这里,我们说了一些,有家务也有政务。靖王说这次有一人功劳很大,获得军方一致推荐,哀家已经晋封他为上将军了。」「太后,竟也相信他们的话?」我问的当然是家务。对于军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相信她讲的是鎏苏,她竟然欺我不知道,鎏苏早在战争没有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上将军了。她没有说是,可也没有说不。沉默中,看样子她承认了。「我是郑王。」我缓慢的说完,「好了太后也不要过于费心我的私事了,对于我的生活,我会自己安排的,以后,我相信那些哥哥也不会再将这样的事情来麻烦太后了,孙儿告辞了。」「慢,郑王,你,咳,你去吧。」「是。」我退了出去。夏天御花园中也是万紫千红,没有叫瑶光,独自一人在花间的石椅上坐着。太后的态度很奇怪,原来我做什么她根本不会搭理,这次不但急急诏我回来,还说了这许多事情,是否她的心意有变动。她是否已经厌倦了我,厌倦了一个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管的傀儡,思量中,不觉天已暗了下来。「良辰美景,郑王一人独处,如此,不怕辜负了这天赐良机。」是毓轩,并且喝了酒。「王兄,何事?」他醉眼朦胧,七分醉意,三分风情。我有些迷惑了,因为这样的他很像鎏苏。到底是他像鎏苏还是鎏苏像他。我对鎏苏是单纯的好感,可是对他复杂的多了。「毓白,知道这酒吗,是我专门从金陵带来的江南春。要知道,当时有多难,打仗已经很长时间了,谁家也不会收藏这样的酒,我几乎翻遍了整个金陵城,才找到这几坛的。」他靠在我的肩上,「毓白。」「轩王,你醉了。这是君前失仪,罪不小呀。」我却没有推他。「毓白,我们怎么会到今天?」「这不是我的错误。」「不,你有。」他突然握住我的肩,「我们出征的这两年中,你在做些什么,你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瑶光不惜付出这样昂贵的代价,你要全天下都指责你是一个昏庸的郑王。前些天,我为你制造了那样一个好机会,你为什么不会把握,如果,那天在御史的直柬下你杀了瑶光,不但使天下臣民知道你是一个不受诱惑的好君主,也同时可摆脱瑶光的控制,这是我的一片苦心。」「苦心?这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