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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坐在床头,时竟宁手上带药为她搓揉红肿的脚踝,锁紧她的小腿,紧按住她的膝盖,柔声细语道:“别怕,很快就能好。”
疼痛让人清醒,莫北再回想起车上的那一幕幕,脸红到几乎可以滴血。
将头埋在臂弯里,只从手背上的缝隙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向时竟宁,细如蚊声地嘀咕着,“时竟宁,太晚了,我好困。”
时竟宁本是抱着不吞下这小白兔不罢休的心思才将她拖回的家,只是此刻看到她可怜巴巴地求饶,又忽然泄气,心底里反反复复念着就饶她这一次,最后一次,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莫北长吁短叹,收着病腿一路蹦到浴室,没有换洗衣服,事先找了件时竟宁的一件衬衫。他人高马大,衣服也不小,下摆几要拖到她的膝盖,一口钟似的将她整个人罩在里头。
莫北拿毛巾包着头发自浴室里头出来,时竟宁居然又进了房间,正将一杯牛奶搁在她的床头。
他听到声音,此刻将头扭过来,说:“记得喝了再睡。”陡然看到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她,呼吸都短了,她一头湿发往下滴水,洒在胸前,隐隐露出粉色的一小团。
时竟宁像是被整个的抽去了灵魂,一时间头昏脑涨血气上涌,几乎是凭着本能跑过去,机械式地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地吮。
莫北手中的毛巾落在脚边,时竟宁将之踢了,气喘吁吁地自颈后吻到她锁骨,含糊不清地说:“莫北,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的意思有多广,莫北现在却只能想到那一点。
莫北心内腹诽他之前到底还有过几个,时竟宁一眼便把她看穿了,手按着她的小鼻子笑道:“你心里又怎么编排我呢?”
莫北扭头冷哼。
时竟宁将头搁在她的肩窝,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小声嘀咕着,“真不想上班了,今天歇一天吧,莫北?”莫北几要捶他,“你到底是不是局长啊,时竟宁,怎么见你成天没有一点事,就绕着女人身边转悠呢。”
时竟宁哈哈笑起来,行行行,上班,不然要被你念叨死。待会儿吃过早饭坐我的车一起过去,想吃什么,就来点清淡的百合粥还是要点牛排之类的补充补充体力?”
莫北扁扁嘴,“我不坐你的车。”
“怎么?”
“多稀奇啊,我一个普通员工坐局长的车子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单位里最是人言可畏,有个人瞅见能说一箩筐的坏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已经是臭名远扬,不想再让所长觉得我是那种一心攀龙附凤专找领导下手的女人。”
时竟宁妥协,“那另派一辆车给你用,这总行了?”
“你那车那牌号,我小姨看见都傻眼了,何况单位里那群人精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地方离市中心那么远,你难道要骑自行车上下班?”时竟宁想了又想,“下午就去给你买辆车,由你喜欢,你自己随便挑,我也不管什么牌子什么型号,是不是会给我时竟宁丢脸不丢脸的了。”
莫北咬牙,“我没有驾照!”转而细细想了想刚刚那段话,忽然大声道:“时竟宁,谁答应要和你住一起了!”
时竟宁这头虚握起拳头,嘿嘿嘿地笑起来。
莫北穿上时竟宁着人买来的衣服,跟在他的后头往一楼去,只刚刚出了房间大门,忽然就看见时荏宁敷着厚厚一层面膜自一头款款走来。
遇见这二位,她笑起来,“哟,我这不是眼花了吧。”时竟宁一脸不耐烦地说:“姐,你别装了行不行。”
时荏宁还在瞪大眼,嘲讽似的问:“阿竟,我这已经回国几个月了,还是头一次见你将莫小姐往家里带,是该说你这动作是快还是慢啊?”
莫北冲她点头,说:“时小姐早。”
时荏宁摇摇头,“这丫头老实得很,阿竟都把你看重到这地步了,你还不赶紧改口喊我声姐姐吗?”上去挽过莫北的胳膊,和她亲热地说:“走,跟我一起吃早饭去。我让厨房炖了燕窝,那东西虽然没什么大滋味,却是最养人了,你现在赶紧喝上一碗,保准一整天的精气神都恢复了。”
莫北知时荏宁是变着法的打趣自己,又想起上一回两人私底下谈话,她明明是斩钉截铁地说自己和时竟宁没关系。现如今没关系的两个人同床共枕,在一个屋檐下又被这姐姐揪了出来,她别扭的走路姿势和脖颈上淡淡的吻痕一一将她打脸,而昨晚和今早的那些癫狂碎片,不知她是否喊得太过大声以至于被人听见……
莫北将脸稍稍红了些,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