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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倦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他眨了眨,就倏忽滚了一串串热泪下来。他心里堵得慌,可也明白总会有这一天。
金子是如此体贴又知进退,而莫北却被证明那一日的隐忍全是意外。她的情绪反转的很快,在那种刻意的冷漠和突袭的麻木渐渐散去后,她的歇斯底里和不可理喻如复苏的火山,大规模地爆发出来。
莫北大哭过大闹过,疯狂地监视起邱孝祥每时每刻的行踪,不知疲惫地查找他电话里的蛛丝马迹,也毫无顾及地指着他的车子破口大骂,问他们是不是还在这种狭小的空间行过苟且之事。
事情最终闹到邱母那边,莫北重重拍了桌子,更将一杯热水“哗”地泼到邱孝祥脸上。当着他母亲的面,哭诉着他对不起她的那些事情,一遍遍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物极必反,莫北闹得这么凶,原本满心愧疚的邱孝祥很快就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金子的静和莫北的吵,心中哪怕只是极其细微的一点涟漪,便很快漾起巨大的波澜。
邱孝祥一脸的水,聚拢至下巴一滴滴打在他干净的高级衬衣上,他抹了抹脸,空着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莫北的肩膀。他以一种快将她捏碎的力量要她注视自己,他红着两只眼睛,声音无奈又气馁,“小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你吗?”
莫北蓦地一怔。
是啊,现在的这个人,还是曾经的那个莫北吗?她是温柔的,是体贴的,是聊天到深夜,会害怕打扰到他休息的那一个。他们青春期就在一起,毕业季还未分手,旧时的同学们见到了,都会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
天造地设的,一对人。
可如今,这样的自己多像失去了孩子的祥林嫂。她狠狠揪住一件事不放,一遍又一遍地搬出来折磨对方折磨自己。既不甘心分手,又不甘心咽下这口气,在这个无解的死循环里她撞得头破血流。
那个承诺会永远爱她的邱孝祥已经越来越远,那个每每面对怒气冲冲的她都选择隐忍的邱孝祥也已然陌生。她有些悲哀的发现,尽管是在这样一件全由他而起的事情里,她却已经占不到上风。
所里往年都会组织团体旅游,今年亦挑在清明假期带领大家去邻省的山里小住几天。莫北兴致不高,一来是邱孝祥这边尚且放心不下,二来是旅游性质改成自费之后,她始终为拿出半月工资去那种地方度日不值。
莎莎姐却劝她慎重,“刚开始说好了公费,大家都没意见,现在成了自费,你就不肯过去,这要让领导怎么想呢?再说了,这段日子我看你情绪不好,出去一趟也算是散散心,说不定视野一开阔,心境就打开了。”
莎莎的话确实不错,莫北很快就去交了份子钱,收拾好心情准备上路。
清明前一日的晚上,所里的人去单位旁边的小酒家吃了顿践行饭,准备酒足饭饱即刻连夜赶程,到了目的地刚好看漫天星辰。只是原本预估最多不超过五个小时的路程,最终在陌生的地形和复杂的路况后拉锯到第二日凌晨。
自然和浪漫是顾及不了了,莫北身心俱疲,只想赶紧歇下来松松筋骨。拖着行李箱刚进房间,便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没盖被子,这山里又是早晚寒气极大,果然早上醒来就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
同房间的莎莎正乐滋滋地换了套明蓝色的运动服准备出发,看到莫北一脸潮红病怏怏地歪在床头,连忙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咦,莫北,你这身上可烫得很,别是发烧了吧?”
莫北满脸痛苦地抓住她的手,软声说着,“莎莎姐,你帮我和大家请个假吧,今天无论如何我是出去不了了。你们几个人玩得开心一点,我就呆在这房间里躺一躺就行。”
莎莎犹豫着,“你真不和我们一起去啦?”见莫北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她思忖几秒,说:“那成,你自己好好休息,记得多喝点热水,被子盖厚点,热热捂出一身汗就好了。所长那边你就放心吧,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时局的心头肉啊。”
莫北当即变了脸色,手上一用力,掐得莎莎嗷嗷直叫,她恼道:“你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莎莎连忙告饶,“姑奶奶,你手上这力气真大!行了行了,不说你了,呀,你不相信啊,我真不说你了——反正也是事实!”
莎莎骗着莫北松了她,两手一抽立马就翻脸不认人,笑着和她嚼舌头,一扭身背上自己的挎包就往外跑了。留下莫北一个气得又是跺脚又是挠头,心头的火泻不下去,翻出手机将时竟宁电话删了才甘心。
直到一个人躺下来方才讷讷地想,删了他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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