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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极点,袍裾一甩,留给孟桐一个宽阔挺拔的背影,“你等着,本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出了何事?”华太妃匆匆赶来,“何事不能休?”
孟桐见不得他如此嚣张狂傲,立刻迎向太妃,说:“王爷方才向桐儿求亲,被桐儿拒了,他才说要桐儿等着……”
华太妃喜出望外,心想这不孝子终于开窃了,“隐儿,这是真的吗?”
薛隐的脸阴得吓人,“娘,她撒谎。”
孟桐挑眉,毫不示弱地回视,“太妃,桐儿没有撒谎。只是小九尸骨未寒,此时若是议亲恐会遭人非议。”
华太妃深知此时不是议亲的时候,“那就再缓缓。”
孟桐看着薛隐敢怒不敢言的大黑脸,心情大好,挽着华太妃的手,乖巧地应道:“全凭义母做主。”
孟桐陪着华太妃出门转了一圈,买回一大堆的布料首饰和各色珍玩。孟桐仗着父亲的疼爱和掌家的权利,花钱向来没有节制,见着喜欢的也不看价钱就买了,华太妃经不起诱惑,也为自己添了不少的新衣和首饰。
跟在后头当苦力的薛隐更是把孟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一剑结果了她,以报毁亲之仇,挑衅之恨。可是看到娘亲难得露出的笑容,他的心就变得很软很软,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娘开怀解忧,可为何这个人不是他,偏偏是狡诈冷血的孟桐。
直至掌灯时分,华太妃才依依不舍地让薛隐送她回府,千叮万嘱一定要平安到达。
孟桐坐在马车内探出头来,对薛隐说:“王爷还是请回吧。”
“你倒是挺能装的,怪不得我娘那么喜欢你。”
华太妃已经走远,孟桐也没有必要再装出乖巧讨喜的模样,回复淡然冷漠的表情,“王爷也不差啊,忍了这么久,也该累了。”
薛隐跃上马背,“孟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孟桐见他纵马离去,崩了一天的弦终于放下,懒懒地瘫在马车内,疲惫地阖上双眼,身体轻颤着蜷缩起来。为何一看到薛隐就会感受到死亡的气息离她那么近,那把锃亮的银枪只要再往前一分,她的小命就此休矣。她掐不准薛隐的软肋,他就像是一只失了准头的利箭,横冲直撞,横行无忌,伤人而不自知自省。这一整天下来,她都不敢去看薛隐的眼睛,手里拿着东西想也不想就买了,生怕一个不留神把这位祖宗惹恼了。
姚若麟找到孟桐的时候,她正在香坞调香,一袭素白麻布袍子罩在身上,目光专注,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透窗而过的日光洒在她的侧脸,勾勒出一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沉默画卷。
孟桐的话向来不多,她不像姚若水那般一有事情就急于找人分享,不管开心与悲伤都写在脸上。和她订亲三年,她从不曾对他提出过分的要求。他来看她,她欣然应约,他若是长久未来,她也不会书信传情,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他们的婚约真的存在过吗?
曾有一次,姚若麟故意三个月不来寻她,每日在京城繁盛之地招摇过市,引得话题无数,她竟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他。他气恼不过,和一众纨绔子弟到青楼喝花酒,事情传到她的耳中,她竟也不恼,只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个世家公子相聚不是邀妓出游。
相处久了,姚若麟也就习惯她寡淡的性子。可是,这次不是互不相问,而老死不相往来,她竟然也是沉默着接受,这让他很不甘心。三年的执手相携,为何如此轻易地挥手斩断。
他艰涩地启唇轻唤,那个名字在舌间轻滚,似乎带着烫人的温度,叫他不得不开口释放那份灼热,“桐儿。”
孟桐的手微抖,不敢置信地抬眸望向门口处浸透一身温润的少年,“五哥。”
时空在这一刻停滞,没有人先开口打破此时的静谧,炉内香品轻烟袅袅,似隔着千山万水。
那些质问的话语消散在她浅淡的目光里,只消那一眼,姚若麟便已知晓,若没有她的相伴,此生将再无意义。
“此生我绝不负你。”他站在门外,“今日的我没有小九的勇气,敢于冲破一切的束缚带你远走他乡,而我明白这样的结局亦不是你想要的,我将倾我所有守护你,请你给我时间,等到我能娶你那一日。”
“多久?”得失之间,孟桐永远都在计算。
他迟疑,“三年。”
情话永远动人,誓言依旧美丽,可现实却是赤裸裸地残酷。孟桐笑了,“三年后若是我还没嫁出去,就依你之言。”
他转身,没有片刻地停留。因为从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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