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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身子是从外面爬进来的,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头无力的趴在我的肩侧,只感觉的到他的手在我痛苦呜咽时会动一动,头却没有一点儿力气能抬起来看我。
脸上的温热越发的流下来,似乎稀释了原本脸上干了的血液,脸上越发的粘稠和腥味。
我抿了嘴呜呜,难受,真难受,真的想离开这里,让身体缓过来,真的太难受了,想死的那种难受。
此时外头有人呼喊道“伤者动了,伤者动了”。
然后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是紫杰的声音,他趴到了车窗旁向里担忧的喊“姐,姐,你一定要撑住,姐,马上就可以出来了”一声一声的不懈的叫着我“姐”,还带着哭声。
我动了动唇,又呜呜出声,想说“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真的很难受”,用上所有的力气,却只能呜呜,头微微的点了点。
右腿越来越疼,一直到最疼的一下,像是将身体除了壳以外,将内部的东西一下子全部扯去一样,我只能流泪,流的越来越多。
大家呼喊着“好,速度慢点儿,别伤着伤者,慢点儿,慢点儿”最后的一声“好”,旁的车门被整个拆除了,充实的光照满了我的全身。立刻紫杰上前来抱我的肩膀“姐,姐”除了叫我,他其他的什么话也说不出。
医生、护士一拥而上,小心翼翼的将我往担架上抬,一旁的方正卓还抓着我的手,被医生给分了开,他被抬到了另一个担架上,满脸的血,满身的血。
现场一片一片的喧哗和指挥“快,快,快”,我流着泪,模糊的视线看了看紫杰,他说“姐,现在我们就要去医院了,有医生在,马上就不痛了”。
我不停的流着泪,意识又在逐渐的失去,脑袋里思绪在渐渐的模糊起来,我慢慢的失去清醒中,心里像是在念消疼的咒语,不停的在重复着念着,妈,妈,秦政,秦政。
第一年出家门,两年没有回家了,刚过了年有10天,还是寒冷的冬天。今天回去,我上车后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长途车要十五六个小时,到时候到家了再打电话。
车开啊开啊,从下午3点,一直开到了晚上九点,我在车上正睡,听到电话响,是母亲,问我到哪儿了,我说我也不知道,等到家时再给母亲去电话。
挂了电话,发现有两个未接,都是母亲的打的,应是睡着没有看到。
车又一直开,一直平稳的开,我睡的也很平稳,迷糊醒来,看时间11点多了,听到司机在接电话,“刚过了黄河,得到明儿早上到县城去了”。
然后我又睡,3点时,母亲又打开了电话,又是问我到哪儿了,车窗外黑漆漆一片,我说我也不知道,听司机说到明儿早晨就到了,快到时给你去电话。我说,怎么现在还没睡呢,母亲声音还有些喜悦的说,啊,刚跟你爸把饺子包好,等你回来了吃。
我心里泛着幸福,我说,妈,快睡吧,大概明天早上7点多,8点时就到了。
母亲嗯着,挂了电话。
醒来时,车窗外还是黑的,司机又在接电话,“你不是刚打咯电话啊,明天早晨就到了昂,别还催了啊”。
早上5点,天色泛起青,母亲来短信,到哪儿了。
我说,应该是快到了。
7点,母亲来电话,怎么还没到啊。
我问了司机,司机说,马上就到。
8点半多,终于下了车,给母亲打电话,母亲让我在车站门口等,过来找。
我找错地儿,去到了车站后门,母亲打了好几次电话确认地点,才找到,见到我,一把就将我搂进了怀里,眼眶里的热泪团团的要滴出来。
我说“妈,没事儿,没事儿”。
母亲放开我,对着我笑,拎了我的行李走,“怎么现在才到啊,在这儿等了两个多小时”。
我说“你怎么来那么早啊”。
母亲说“啊,你又不知道到哪儿了,怕你到了,在这儿等着,大冬天的,冷呵呵的”。
我说“我以前也没往这儿来过,一路我都不知道到哪儿了,这都到了,我都不知道,我那时候也是听司机跟别人打电话说的,才给你发了个信息”。
母亲笑道“那就是我给司机打的,打了好几个,人一接电话,就说,又是你啊”。
我跟着笑起来,“你给人家打了多少个电话啊,怪不得当时我听到司机说,这上面那么多小妮儿呢,我也不知道哪个是你家的妮儿,明儿早晨到,别着紧了”。
妈,怕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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