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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和匕首无二,只是刀把和刀库,阿骨打用的鸡心木是取自白桦的树节处,在酱豆瓣的纹理中,能分辨出明显的鸡爪纹,仅此而已,此外,你再看不出阿骨打和普通士兵的区别。
所以,在辽帅向阿骨打喊话的时候,他其实并不知哪一位是阿骨打。他知道,反正阿骨打在军中,所以,他大着嗓子,极蔑视地喊着:“阿骨打,你身为节度使,辽国待你不薄,因何忘恩负义,反来率兵攻打辽国?若识趣,赶快下马受降,本帅将保全你的身家性命,皇上还可能叫你继续当你的节度使,倘执迷不悟,定杀你个片甲不归,死无葬身之地!”
阿骨打对此不与理睬,他责令阿懑与之周旋,暗中调集军队,又与宗雄小声的如此这般的交代了几句。
待对方主帅骂完,阿懑问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口出狂言?”
那主帅道:“本帅耶律谢十是也,想必你就是阿骨打了。”
“是又怎的?”阿懑大着嗓门道。
谢十又开始好言劝降:“阿骨打,想你过去当节度使时,是何等荣耀……”
“你给我把臭嘴闭了。”阿懑道,“我不管你是野驴还是家驴……”
一句噱头,把女真兵逗的“轰”笑起来,阿懑开始数落辽方的罪行。谢十气得立马下令擂鼓进军。
女真兵也操刀举枪迎敌。
阿骨打在征服各部落时,仗没少打,但这么大的阵势,还不曾见过。可他丝毫没有慌乱,他在综观全局,扑捉战机。
阿骨打看到,在辽军旗帜飞扬,擂鼓呐喊的进军声中,女真军的左翼七谋克的军队,开始止步不前,士兵要退缩了。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倘有一处溃退,整个防线,会如大堤决口,势不可挡。
阿骨打立即派婆卢火前去督战。婆卢火的屁股还没有好,骑马始终歪着屁股,扶于马背。阿骨打让他当督军,他很乐意接受这职务。听说七谋克胆怯,他匹马驰过去,扬了扬手中的八棱锤,喝道:“谁敢后退一步,看我立马锤杀他!”
七谋克的官兵这才稳住了阵脚,继续持戈前行,准备与辽军决一死战。
左翼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纰漏,与主将斜也,负气好胜有关。他与辅将迪古乃看到谢十嚣张,率部直犯中军。斜也手举长矛,迪古乃使三股叉,竟斜刺里奔中路杀来,士兵犹豫间,就止步不前了。
阿骨打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急叫过宗干,说:“战场上,没有主帅的命令,不可擅自易军,变更位置。
宗干立刻驰马到斜也和迪古乃前,传达了父亲的指令,斜也和迪古乃这才不情愿地回到了左翼军。
就在这时,两军相距也就四、五十步,女真中军,突然发出一声喊。这声音地动山摇,远远的压过鼙鼓。使辽的中军一怔,恰这时,宗雄对准谢十的马头就是一箭,马一扬头,正好穿在脖颈下,那马猛可里一拜,立马将谢十甩下马来。
谢十拼命拽住缰绳,站起来,还想上马,可哪里能拽得住伤马?正在他死拼活拽着时,阿骨打正引箭在手,就在他“嗖”的一声放出箭簇的时候,恰巧一个辽兵,跑过帮谢十的忙,正好中箭倒地;阿骨打又是一箭,恰好又射中一个来施救的人。这时,谢十松了马缰,他回过头来,想徒步指挥冲杀。阿骨打的第三只箭射来,他猝不及防,箭簇射穿右臂。这时,作为主帅,他不该捂着胳臂回头就跑,这一跑,把个后背整个给了阿骨打。这第四箭,定定的射进了谢十的后心,谢十“噗”的饮羽倒地。阿骨打这箭,几乎继宗雄的箭之后,转瞬间,一气呵成。直到要了主帅的性命,才算出了口气。
这时,阿骨打看到辽军乱了阵脚,他立马挥剑大喊:“杀啊——”
于是,女真的各路兵马,在诸将的率领下,舞刀弄枪,和辽军厮杀到了一处。
阿骨打鹰隼般的睁着圆眼,关注着敌我双方的变化。他在看,辽军哪里最易攻克,自家哪一谋克是最薄弱的环节。这就像玩双陆,他要走好每一枚棋子。
他有时情不自禁地发出几声呐喊:“好样的,杀啊——”
当然,有时敌人冲到眼前,他也要拼力挥剑斩杀几个敌人,但更多的关注整个战场,指挥着战斗。
这不,他看到宗干,带领数骑向辽军的纵深杀将过去。孤军深入,这很危险,于是,他不得不派一队士兵去接应他们。
忽然,阿骨打看到一枚冷箭,与专心拼杀的宗干的额头擦边而过,这让阿骨打惊出一身冷汗。他瞥见从旁放箭的辽兵,那兵正探囊取箭,准备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