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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殷霜又偷偷噎了好几口馒头,这才将喉咙里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压了下去,一抬眼,只见苏白芙进了饭堂,正端着饭碗向她走来。
她在殷霜旁边坐下,端详了她一番:
“你怎么了?哭了?”
殷霜没说话,抹了抹被辣出来的眼泪。
“谁欺负你了?”苏白芙挑着眉毛问,似乎不相信有人敢欺负这个煞星。
殷霜心生一计,连忙吸吸鼻子:“我听说下个月要举行比武大会,我很想去,但是怕师父你还是不允。我一时委屈……”
苏白芙嘴角一抽,心中有些不好受:“我不让你去,是怕你输了,从此失去信心。”
“可是您一直说我并不差。就算不如别人聪明,我也把太阴功练到第三重了呀。”
苏白芙心中一软,皱眉思考起来。确实,她一直没怎么表扬过殷霜,这是怕她骄傲自满,也怕她一旦发现自己的武功高出同辈许多,便要生出事端来。但是老是这样打击下去,也未必是好事,再说弟子们对她的质疑一直都不少,殷霜多少也听到一些,倒也不妨让她去试试自己究竟是什么水平。
于是点头到:“你去吧。总之也满了十四岁,我这次不拦你。”
殷霜忽然咧嘴笑了一笑,却马上收住了,又沉下了脸,用手擦了擦眼睛。其实眼中已经没有泪了,但她忽然发现这招对苏白芙还挺管用,还是装了一番。
“想笑你就笑,憋着干嘛?”苏白芙不屑地撇撇嘴。
殷霜道:“师父从来都不大笑,所以我也不能笑,笑起来显得得意忘形。”
“我不笑,是因为没什么令我开心的事情,你又没仇没怨的,为什么跟着我苦大仇深?”
殷霜听了这话,反倒真的面色一凝:似乎,她也有些苦大仇深的事,父亲的仇,还没报呢。
苏白芙似乎知道她想什么,轻道:“有些事,即使天下人都认为你该做,但自己不想做,便也可以不做。”
看似是一句劝解的话,殷霜的心情却越来越差了,如果天下人都要你去做这件事,那自己真的可以不做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盘子,她低低向苏白芙道了声告辞,便走出了饭堂。
饭堂门口有个瓜园,已经有些成熟的瓜,殷霜顺手摘下一个,用衣服擦擦,啃了起来,种瓜的弟子正好看见,呵斥了她一声,她左耳进右耳出,不知是怎样飘回狼旗正殿的。
一个月之中,殷霜日日苦练,又尝试去冲太阴功第四重,可是每次都差一点。
虽然苏白芙允许殷霜参加比试,但她并不看好殷霜,因为殷霜独自跟着她修炼这些年,只和自己切磋过,没见过其他人的路子,可以说实战经验几乎等于零。不过殷霜自己倒是很有信心,比武当天特意将自己的佩剑擦得亮闪闪的,又换了身新袍子,意气风发地向着会场走去。
比武会场搭在荡山中央一片练功的空地上,七八丈见方。比武方式是一对一车轮战,每旗选派五名弟子加上旗主压阵,总共三十六名。殷霜排在狼旗第五位出战,只在苏白芙前。豹旗弟子首先以三十招旗开得胜,紧接着便被虎旗弟子打下了台,这名虎旗弟子身高体壮,一连又斗败两人才惜败给了一名鹰旗弟子。殷霜等得焦急万分,已经一个多时辰了,每旗还有三个人,照这样下去,难不成要打到晚上才轮得到她?
正要和苏白芙申请提前上场,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殷霜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狼旗的一名师兄正和鹰旗的一名师姐在切磋。那师姐一套绝尘剑法炉火纯青,师兄的一套破军剑也不落下风,二人一个灵巧,一个稳健,打得极为好看。
苏白芙拍拍她,附耳过来:“不要看热闹,这两套剑法你都学过,可看出人家用的是什么招式?”
殷霜皱着眉嘟囔起来:“平沙,断刺,合阳,倒刃……什么?倒刃可以接落红这招的吗……”
苏白芙轻道:“看见了吧,剑法纯熟的时候,招式的组合随心所欲,没什么固定的局限,你虽然剑法还算精纯,但尚未达到这般境界。”
殷霜若有所思地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两个人影左右交战,一个用的是绝尘剑法,一个用的是破军剑法。噌棱棱的双剑相斫之音不断在脑中回响,伴随着这个声音,殷霜也不断幻想着脑中的打斗。忽地,她觉得有一丝灵感涌现,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脑中的两个身影越打越欢,台上的两位弟子也越战越勇。忽然叮的一声,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只见二人的剑尖竟然刺到了一起,但男子的剑,立刻便碎了。鹰旗弟子的剑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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