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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和家庭。可说起来她又嘴硬。她想念杰拉德和肖特兰兹——婚姻和家!啊,让这成为现实吧!他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可是——!也许她并不适合结婚。她是生活的弃儿,是没有根的生命。不,不,不会是这样。她突然想象有那么一间玫瑰色的房子,她身着美丽的袍子,一个穿晚礼服的漂亮男人在火光中拥抱着她、吻她。她给这幅画起名为《家》。这幅画可以送给皇家学院了。
“来和我们一起喝茶吧,来,”快到威利·格林村舍时厄秀拉说。
“太谢谢了,可我必须去——”戈珍说。她非常想同厄秀拉和伯金一起去,那样才象生活的样子。可她的怪想法又不允许她这样。
“来吧,那该多好呀。”厄秀拉请求道。
“太抱歉了,我很愿意去,可我不能,真的——”
说着她急急忙忙下了车。
“你真不能来吗?!”厄秀拉遗憾地说。
“不能去,真的。”戈珍懊悔地说。
“你,行吗?”伯金问。
“行!”戈珍说,“再见。”
“再见。”他们说。
“什么时候想来就来,我们会很高兴见到你。”伯金说。
“非常感谢,”戈珍说。她那奇怪的鼻音显得她孤独、懊悔,令伯金不解。戈珍转身向村舍大门走去,他们开车走了。等他们的车一开动,她就停住脚步看他们,直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朦胧的远方。她走上通往陌生的家的路,心里感到难言的痛苦。
她的起居室里挂着一座长型钟,数字盘上镶着一张红润、欢快的人脸画像,眼睛是斜的,秒针一动那人就飞动起媚眼儿。这张光滑、红润的怪脸一直向她炫耀着这双媚眼。她站着看了它一会儿,最后她感到十分厌恶,不禁自嘲来。可这双眼还在晃动,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向她飞着媚眼儿。啊,这东西可真高兴啊!正是兴高采烈的时候!她朝桌上看去:醋栗果酱,还有家做蛋糕,里面苏达太多了!不过,醋栗果酱还不错,人们很少吃到。
整个晚上她都想到磨房去,可她还是冷酷地阻止自己这样做。第二天下午她才去。她很高兴看到只有厄秀拉一个人在。她们之间很亲热,没完没了地兴高采烈地大聊特聊。“你在这儿简直太幸福了吧?”戈珍看着镜子里姐那明亮的眼睛说。她对厄秀拉和伯金周围那种奇特的热烈而完美的气氛总感到忌妒,甚至气愤。
“这屋子布置得太漂亮了。”她大声说,“这张硬席子的颜色很可爱,很淡雅!”
她觉得这很完美。
“厄秀拉,”她似问非问地说,“你知道杰拉德·克里奇建议我们在圣诞节时出走吗?”
“知道,他对卢伯特说了。”
戈珍的脸红透了。她沉默了片刻,似乎惊得说不出话来。
“可你是不是觉得,”戈珍终于说,“这建议太冷酷了!”
厄秀拉笑了。
“我喜欢他这样。”她说。
戈珍不说话了。很明显,她听说杰拉德擅自对伯金透露计划后感到受到了污辱,可这建议本身却强烈地吸引着她。
“杰拉德天真得有点可爱,我觉得,”厄秀拉带着点挑战的味道说,“我觉得他很可爱。”
戈珍半天没说话。她仍旧对杰拉德随意冒犯她感到屈辱。
“那卢伯特说什么,你知道吗?”她问。
“他说那可是太好了。”厄秀拉回答。
戈珍垂下眼皮沉默了。
“你觉得会吗?”厄秀拉试探着问。她从来都弄不清戈珍到底如何在保护自身。
戈珍艰难地抬起头,向一边扭去。
“我觉得可能会象你说的那样十分有意思,”她说,“可是,你不认为他这样太无礼了吗——同卢伯特说这种事,不能原谅他,卢伯特——当然,你知道我的意思。厄秀拉,很可能这是他们两个人安排好的一次出游,捎带上什么伙伴。我觉得不能原谅,真的!”
她目光闪烁,柔和的脸红了,面带怒色。厄秀拉很害怕,怕的是戈珍太平庸了,可她又不敢这样想。
“哦,不,”她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是那样的,不!我以为卢伯特和杰拉德之间的友情很好。他们很单纯——他们之间无话不说,就象兄弟一样。”
戈珍的脸更红了。她不能容忍杰拉德出卖了她,甚至对伯金出卖她。
“可是,你认为兄弟间也可以交换那一类的秘密吗?”她更生气地问。
“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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