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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
“那么,你以为我的婚姻是什么样的?会是冷漠的吗?”杰拉德的头扭向一边问道。
伯金短促地笑了一声。
“我怎么能知道?!”他说,“别用我自己的例子来指责我。”
杰拉德思忖了片刻说:
“可我想知道你的看法,真的。”
“对于你的婚姻,还是对婚姻本身?你为什么要问我的看法?我没什么看法。对于这样那样的法律婚姻我不感兴趣。这只是一个合适不合适的问题。”
杰拉德仍旧盯着他。
“更有甚者,”他严肃地说,“也许你让婚姻道德弄烦了,可是,结婚对一个人来说确实是至关紧要,是最终——”
“你认为和一个女人去登记就意味着某种终结吗?”
“如果登完记同她一起回来的话,就是这样,”杰拉德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难以改变的了。”
“对,我同意。”伯金说。
“不管你怎么看待法律婚姻,只要你进入了婚姻状态,对你个人来说这就是结束——”
“我相信在某种意义上这是对的。”伯金说。
“可问题还没解决,应该不应该结婚呢?”杰拉德说。
伯金感到有趣,眯起眼睛看着他。
“杰拉德,你象培根大人,”他说,“你象个律师在争论问题——或者象哈姆雷特一样在谈‘生还是死’。如果我是你,我就不结婚。你应该问戈珍,而不是问我,你又不是跟我结婚,对吗?”
对后半句话杰拉德压根儿没去听。
“是啊,”他说,“是要冷静地考虑这个问题。这是至关紧要的事儿。现在到了采取措施选择哪一个方向的时候了。结婚是一个方向——”
“可出路在哪儿?”伯金紧跟着问。
杰拉德的眼睛热辣辣地看看伯金,心中十分奇怪:他怎么会理解不了呢?
“我说不清,”他回答,“我知道——”他很不自在地动着双脚,话没说完。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出路?”伯金问,“既然你不知道,那么,婚姻就是最坏的事。”
杰拉德仍旧紧张地看着他。
“是有这种感觉。”他承认道。
“那就别结婚,”伯金说,“听我说,”他继续说,“我曾说过,婚姻似乎让人反感。两性间的私情并不等于是婚姻,它是恋人们心照不宣的追求。这个世界都是成双成对的。每对男女都关在自己的小屋子中,关心自己的小小利益,忙自己的私事儿——这是世上顶顶讨厌的事。”
“我很同意你的说法。”杰拉德说,“这里面总有点低级趣味。可是,我又要说了,用什么来代替它呢?”
“人应该放弃这种家庭本能。这倒不是本能,而是一种懦夫的习惯。人永远不要有家。”
“我确实同意,”杰拉德说,“可你别无选择。”
“我们应该找到一条出路,我的确相信女人和男人之间有一种永恒的联盟。改变方向是太让人疲倦了。可男女之间永恒的联盟并不是终极,当然不是的。”
“很对。”杰拉德说。
“事实上,”伯金说,“因为男女之间的关系让人弄得至高无上,排除了一切,所以这种关系显得紧密、小气、不足。”
“对,你说得对。”杰拉德说。
“应该把恋爱——结婚的理想从受尊敬的地位上拉下来。我们需要更广阔的东西。我相信男人与男人间完美的关系可以成为婚姻的补充。”
“我看不出两者之间的共同之处。”杰拉德说。
“不是一样的,但同样重要,同样是创造性的,同样神圣。”
“懂了,”杰拉德说,“你相信这类说教,我可以感觉出来。”
他深表赞同地把手搭在伯金肩上,有点得胜似地笑了。
他准备接受命运的宣判。结婚对他来说是一种死亡。他自愿谴责自己,愿意象囚犯一样被打入地狱,永不见天日,只过一种可怕的地下生活。他自愿接受这样的命运。结婚就是他的判决书上的图章。他愿意就此被封在地下,象一个精灵,尽管受着谴责却要活下去。当然他不会同任何别的灵魂发生关系。他不能。结婚并不意味着他同戈珍建立了责任关系。结婚使得他接受了现存的世界,他要接受已建立的秩序,尽管他并不那么相信它,随后他会退入阴间去生活。他会这样的。
另一条路是接受卢伯特的建议,与另一个男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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