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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他。”
“是,父亲。可是——那马车——”赫耳墨斯面色犹豫回头看了看远处不安踢踏后蹄的两匹神马。
“不需要,难道我这么不济,连两头畜生都驾驭不了?”
赫耳墨斯不再说什么,默默转身,心里嘀咕,我不是怕你驾驶不了,也不看看你那心肝宝贝的身子骨,他能驭使性情暴虐的神马吗?
算了,这也不是我能操心的。
赫耳墨斯摊开手无奈摇摇头,拉开身上的隐身斗篷裹住身体,展开脚上的飞行鞋,一瞬间消失在广场上。
待他走远后宙斯再次闭眼展开身上的力量向周围铺展开去,仍旧一无所获,除了赫耳墨斯说的那股来自地狱的黑暗力量外,再也感觉不到别的,但愿只是我杞人忧天吧,收回力量,宙斯想。
回头想开口叫该尼墨得斯准备启程,却看见他呆呆望着神庙入口处,皱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行人正在下马,正是前来取回雅典娜神像的赫克托耳一行人,心道糟糕,本来就要极力避免他再次见到族人的,宙斯宽袖一挥,将该尼墨得斯卷起拖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37
随后两匹飞马振动巨大的白色翅膀,卷起一阵狂风,飞上天空,该尼墨得斯这时才回过神,猛的抓住宙斯的手,急切看着他“陛下,请允许我回去看看特洛伊,我想再看一眼——”
“不可能!”宙斯断然拒绝,该尼墨得斯不气馁,再次请求:“那至少,让我看一眼我的后辈们,或者让我从空中看一眼特洛伊吧,真的,我只是想看看特洛伊有没有变。”说着伸出手去掀开车帘。
谁知宙斯反手一巴掌甩来,打得他措手不及,头重重撞在座位上,鲜血顺着额头滑落,落进眼睛,听见身边的人:“我似乎太放纵你了,该尼墨得斯,收起你心底的痴心妄想!”
该尼墨得斯呆呆躺在地毯上,任血水滑过脸庞滑进嘴里,眼中刚刚升起的一点光芒渐渐消失。
见他这样宙斯又气又急,弯腰去抱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衣襟,只见该尼墨得斯近乎崩溃的看着他:“我知道的,回不去了!特洛伊,父王,王兄,他们都不在了,我哪里也去不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让我再看一眼故乡都不允许——为什么——陛下——我该——该向谁祈祷呢?”谁——还能拯救我那深不见底的绝望——
口中鲜血不停涌出,该尼墨得斯含泪望着宙斯。
这些年何止是心,连被赐予的长生不老的身都已到极限。
宙斯一把拉断车帘,冲他吼:“你看,你看啊,那就是你念念不忘的故乡,该尼亚,这些年你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的地方。我就如你所愿,放你走!你去吧,我不再拦你!”说完挥袖起身,不再看该尼墨得斯,也没开口让飞马停下来。
该尼墨得斯爬到车厢门口,探出头,俯身,飞马的速度实在太快,只来得及看到青山绿水环绕中的白色建筑一眼便已消失在云层之下,只余斯康曼德尔河像一条发光的银色腰带蜿蜒自伊达山流出。
笑了笑,紧抓马车黄金雕花栏杆的手松开,失去支撑的身体随着高空冷风哗的一声垂落下去。
暌别百年的故乡随着身体的坠落越来越近,王宫后面那片葱茏的橡树林似乎还在向他招着手,诉说着百年前那场命定般的邂逅。
伸出手,仿佛要将那片繁华至极的景色抓在掌中,该尼墨得斯苍白的嘴唇勾起一个欣喜的笑:“我回来了。”
衣袂发出碎裂般的哀绝响声,该尼墨得斯平静闭上眼。
然而预期中身体碎裂的剧痛并没发生,身体被突然抓住然后被凶狠搂入一个厚实的胸膛,只听他在耳边咬牙切齿怒吼:“我不会放你走的!绝不!”
整个人被密不透风抱住,该尼墨得斯唯有苦笑,果然无法逃脱啊——
重新坐上马车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云层下的故乡,那里早已物是人非,没有等待自己的人,可是又要如何去期盼未来,那永无止境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的未来,要怎样度过啊——
宙斯毫无怜惜之情的将怀里的瘦弱少年扔到车厢角落里,在他对面坐下,阴鸷看着他,满腔怒火。
该尼墨得斯躺在地上没有动,任口中大口鲜血涌出。
反正——死不了——
他不曾怜惜过,自己又何必自我怜悯?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微笑着,绝望闭上眼。
赫克托耳等人被凭空产生的大风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