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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拽的不像十七岁:“我没有零钱,全是一百的。”
是苏玉芹扔下手中的抹布,现翻菜筐里的零钱包找出几个钢递给江男,还偷摸看了一眼屋里,小小声对女儿嘱咐絮叨说:“就打三两,打多了该都喝了,那血压嗖嗖就得上来,今天就破这一次例,你爷心情不好,算特殊情况,明天不让他喝,快去吧闺女,知道小卖店在哪不?”
小卖店,在哪呢?
江男溜溜达达的在小区里寻找,还觉得今天这体验真是新鲜。
家里有冰镇啤酒,但爷爷非要喝散装白酒,说是习惯那口,而她,有多少年没买过散装白酒了,还拿空瓶子论两装。
感觉距离现在有好几十年了吧?
以前,那时候她还梳着两个马尾辫,在大门口和一条街上的小伙伴们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玩跳皮筋、玩跳格子,经常疯闹的一脑门汗儿。
总是在她玩的最投入的时候,她妈妈就会忽然出现,探头在大门口喊她:
“男男,给妈打酱油去。”
“男男,给妈打点儿醋去。”
“男男,给你爷爷打二两酒,记得去那边二麻子家买,他家是纯高粱的。”
那时候,她真是个白胖白胖的小胖姑娘。
就会一边抹脑门上的汗,居然能一边跑的像风一样的女子,拿着个空瓶子连跑两条街去小卖店,然后站在长柜台前,乖乖地将手中捏皱的零钱递给二麻子叔叔。
二麻子叔叔一边和她说话:“又帮你妈跑腿呢,”一边将漏斗插在瓶子里,用水瓢在几个大缸里能舀出酱油、山西老陈醋、高粱酒。
回忆到这,此刻的江男也忽然跑了起来,嘴边还泛起了几丝笑,心想:从小她就是妈妈的好帮手。
听到外面有南方口音喊“修理雨伞,修理雨伞”,她就会拽妈妈衣角问:“妈,咱家雨伞坏了没?”
听到“磨剪子嘞戗菜刀”,就会问:“妈,咱家菜刀要不要磨磨?”
听到外面有敲塑料桶提示收废品的声音,她就会像小巡视员一样,满屋子搜索报纸、纸盒子,什么都拿出去往外卖。
卖个块八毛的就高兴的笑成一只小松鼠,再腻在爸爸怀里商量问:“我能留下吗?”
爸爸说:“嗯,我宝儿留着买雪糕。”
呜呜,听听,那时候她还是个宝儿,昵称是宝儿,她爸逮住她就要亲脸贴脸,现在要是亲她,她也不能让啊。
要是能重生回童年该多好。
贪心了,贪心了不是?
江男站在小卖店里,有些生疏道:“老板,有散装白酒吗?打三两酒。”
吃饭时,江老爷子碍于浩浩在,咂摸口酒对苏玉芹说道:“唉,家里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他给我打电话了,男男也说了点儿。”
江爷爷又告知道:“闹个一六十三招,打的媳妇哭孩子叫,差点没给我气死过去,结果临了临了,又给领医院去,那意思,好啦。”
苏玉芹能说啥?
她端着饭碗心想:
以前,她咋不敢那么对待老人,那么对待江源芳和江源景家的孩子。
人呐,逮鼻子上脸,这就是惯的。
那李文慧脾气越来越不好,做人那个差劲,良心都坏了,无非就是以前也干过试探的事,发现江源景没咋地,没啥态度,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就越来越过分。
可苏玉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啊,给浩浩夹了块排骨,然后才劝道:“您老啊,就别跟着他们操心了,还是有感情在,有感情怎么都打不散,没有的话,也就说散就散了,连打都不用打。”
这话,让江源达夹菜的动作一顿,他又赶紧劝自己,老苏这表现就挺好的了,够意思。
别人自然不知道,只有他自个儿心里清楚,刚在大门口打照面时,老苏那一声爹喊出来,他眼泪差点没下来。
老爷子正好开口道:“说的就是这个,俗话说,原配夫妻好,这都是有数的,要不然不能有这句话,最起码为孩子好。”
这回是苏玉芹和江源达一起端着筷子没吱声。
江男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来就听到王爽哽咽地问她:“男男,你回来吗?”
“啊,刚到家,吃饭呢。”
“我想去找你。”
“这?可我在我爸这呢,你怎么了?”
老爷子立即觉得这话听的咋那么别扭,他被小儿子闹离婚闹的,敏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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