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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大约也是专门说给黄氏听的。
黄氏虽然面上表情没怎么变化,心里到底还是会起一丝涟漪的。
之前打三房家里产业的主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发现产业无论如何拿不到了,她倒是愿意来想一下两家的感情了,别的都不想,只想一下儿子翎哥儿,就够让她好好揣摩以后要和三房怎么相处的了。
牛妈妈站在黄氏后面,自然也听到了乔婉那故意没有压低声音的话了,她脸色怪怪的,对乔婉的话,虽然不至于不以为然,但到底翎哥儿不是她的儿子,她觉得乔婉那么说,还不是因为家里是庶出,没有底气呗。
乔婉和杏月泡好茶出来,西湖的雨前龙井就是不一样,刚泡出来,就茶香四溢,沁人心脾,茶叶一根根在细瓷茶杯里,也是漂亮极了,让人看到的简直就像是雨过天青之下,那一片绿绿的茶园。
乔婉还没有喝过这个茶,第一次泡,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好茶果真就是不一样,这也说明安大舅的确是大手笔和真真爱护他们家。
乔婉将茶叶罐子装的半罐子茶放到老太太坐的位置的茶凳上,人就又回到安氏的身后去了。
老太太喝了几口茶,也不得不赞了几声这茶叶好,然后看黄氏喝着茶低眉顺眼一言不发,就只好自己先说了,“老三媳妇,事情,是这样的。今儿早上,咱们收到了你娘家兄长的一封信,说是找到了当年谋了咱们家产业的元凶,我这老婆子和你嫂嫂,也就是来问问这件事。”
黄氏和乔婉都心想,果真是这事儿。
☆、第三十六章 帮与不帮
第三十六章
安氏也慢慢喝着茶,假装不清楚,就说,“当年谋了大哥家产业的元凶?是那个唱戏的吗。这个,兄长没有同儿媳说,儿媳倒不知其中内情。还请母亲细说。”
安氏神色里还带着关切,倒真看不出她是不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老太太细细观察着安氏,心里转了很多东西,这样一家人审度来去,算计来去,乔婉站在安氏身后看着,就感觉很没有意思。
好在现在她家里是十分和睦的,母亲真心地对着儿子女儿,爱护和心疼,乔璟和乔婉也是关系十分亲近,乔璟对乔婉的好,乔婉都是深深印在心里的,那种血缘上的亲近之情,让乔婉时常生出为了这个家,做什么都可以的热血冲动。
她本就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冷静和审度情势,都是对着敌人的。
对家人,她是完全没有任何面具和硬壳的,若是对家人都要那么审度和算计,人生又有什么意思。
乔婉冷眼看着老太太,听她说道,“就是那个叫俜霖的戏子,你兄长的信里写他现在改名换姓了,叫夏迟。他是在苏州城里看到他的。既然知道了这个戏子的下落,他将你大哥家里害成了这样,他害了你大哥家里的产业,这些还能够找他要回来,但是他把老大害得人痴痴颠颠的,就完全不可饶恕了。”
老太太的语气里,是完全没有将安氏的兄长当成亲戚的,语气里也很疏离,在她的心里,大约是乔三爷就是个庶子,庶子媳妇儿的娘家,对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亲戚。
即使安大舅给她们写了信说了俜霖的下落,她的语气里也没有任何感激之意。
安氏听在耳朵里,心里自然就起了疙瘩不大爽快,但她面上却是十分柔和的,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这个。
安氏还没有说话,黄氏就接了老太太的话,说,“当年三爷也是认识这个戏子的,这个戏子在大爷跟前那么几年,三爷也没有提醒大爷则个,也没有给家里说一声,就我一个妇道人家被瞒在鼓里。之后这个戏子就果真是无情无义,将大爷害成了那样,他还敢回苏州来,咱们家,怎么能够由着他一个贱奴欺辱。”
牛妈妈也说,“这戏子,哪里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害了好好的人家,眼里只有钱财,将人家的钱财谋光了,人就跑了。这种人就是要下地狱的。”
杏月伺候在门边,听大房一家讨伐俜霖,她脸上露出点好奇,看老太太朝她瞄了一眼,她就被吓得一激灵,悉悉索索地迈出门槛出去了。
安氏听了大房一家的痛斥声讨之后,黄氏的言语里,对三爷当年没有将大爷在外养着戏子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黄氏有很大的怨气,安氏并不接这一茬儿,只是说道,“他谋了大哥家里的产业,就当还回来,告到衙门里去,他还跑得掉吗,再说,当年三爷是写了状纸告上去的,当时苏州和扬州都有查这个案子,只是那时候没有找到那个戏子而已。现在再去告发他,难道他这次还能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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