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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迈来说,没有什么好处的。那是柳云芳的娘家,可不是秦若然的娘家,他哪里能如在北平自由。
估计着不只花清迈不愿意去,秦若然连着他三哥花清迟也不想去吧。
“我不管爹去哪里,我只在北平,小雪的爹松口了,他说,我要想娶小雪,就得去他家酒楼,帮他管事,我同意了,等我和小雪结了婚后,我娘要是不给我置宅子,我就搬去酒楼了。”
花清迈夹了一条鸡腿,放到小雪碗里。小雪冲他羞涩的一笑,他所有神经,立刻都亮了。
花清远吧嗒到嘴里的酒,差一点呛到,“按四哥这说法,你要入赘?”
蝶衣连忙拿出一条手帕,抹去花清远嘴角边的酒渍,“淡定点,不就是入赘吗?你也不是,入到我这儿来了吗?”
那厢里,一桌子的人,都暗笑出声了。
罪魁祸首花清迈,笑得尤其厉害,“小雪他爹老喜欢我了,今儿上午,让我灌多了,现在还睡着呢。”
坐他旁边的小雪一听,立刻不愿意了,“敢情我爹是你灌多的?你还骗我说,是我爹忧国忧民,忧心战势,自己多喝了两杯,才喝多了的……”
花清远了然,他就说嘛,小雪自小没娘,这大过节的,怎么可能不守在自己爹的身边呢。
原来是花清迈动的手脚,——别说,花清迈这一向不怎么灵光的脑袋,竟在这时候格外灵光了。
“我,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吗?”
花清迈苦笑连连,在旁边一个劲的给小雪赔不是。小雪扭头不理。
晚上这顿饺子,花清迈自然不能在花清远这里讨人嫌了,陪着小雪回酒楼去了。
距离包饺子还有一段时间,花清远还有段小楼带着小笙,在院子中间放了几个威力不大的小鞭,程蝶衣和菊仙,站在房檐下面看着。
“今儿,有个人来看我唱戏,”程蝶衣的目光落在,正捂着小笙耳朵的花清远身上,见菊仙的目光看向他来,他才又说:“那个人看我的目光,就如你第一次,去我们大红门听戏时,看我的目光差不离。”
菊仙的心口忽地跳了一下,马上明白了程蝶衣的意思,“长什么样啊?”
程蝶衣既说了,就不会瞒着菊仙,细细地描述了一遍,菊仙听完,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像是我那时与你提的那个……柳春堂的男戏子。”
当初,花清远去柳春堂,还点了一个男倌的事,是菊仙告诉给程蝶衣的。
不管是有意无意的,凭白闹了一场误会,却也间接促进了花清远和程蝶衣之间的感情了。
后来,心静之时,程蝶衣也细细盘算过,菊仙还是为自己考虑的,怕自己与花清远之间,被人钻了空子。
要不这次,他也不能和菊仙说今天的事。
“真的是他?他不是在什么大帅府吗?”
程蝶衣虽没仔细地问过花清远,这事的来胧去脉,但那男倌的去向,他还是清楚的。
“许是碰巧,这大过年的,闲不住,也去听听戏呗,”菊仙转转眼睛,与程蝶衣近了些,才低声说:“这事,你别去烦六少爷,又无根无据的,犯不着为这事,伤了你们的感情。”
程蝶衣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菊仙这般说,他又觉得不痛快了。
菊仙又说:“六少爷那心眼子,若真想做什么瞒你的事,还能让你知道,你心里也藏点事,依我看,你这次就静观其变吧。”
程蝶衣点头,菊仙说的有道理。
他只是从小到大,生活得太没有安全感了,才会遇事多想的。
花清远对他已经是极好极好的了。他也是极知足极知足的了。
这一静观其变,就是初八了。家里家外,一切都正常。
那个少年也没有再出现,花清远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不知为何,花清远的生意,大半放手了。至少,明面的几乎看不见了。
初九,是袁四爷新烟馆开业的日子,花清远接到了请贴。
“晚上有个私人宴会,不像白日里那么人眼繁杂,你和我一起去,”
花清远搂着程蝶衣,吻了吻他长长卷曲的睫毛。
之前的热身运动,做得太足了。以致于正戏时,两个人比往常还投入。这一投入不得了,累得虚脱,动都不愿意动一下了。
“好,”程蝶衣厌厌地应着,全身水似的化了,却还是撑着力气,仰起脖子,回吻了花清远。
所有的不安,都在这亲亲蜜蜜里,荡然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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