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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会子见四爷毫不留情的自扇耳光,花姨娘早心疼得肝肠都尽碎了,哽咽道:“四爷你莫要如此,你这是在剜我的心肝呐。”花姨娘抓着四爷的手就不放了。
一时间,娘儿仨便哭成了一团。
待好不容易止住了,花姨娘又道:“既然今儿这事儿王妃交给了我,四爷只管放心,我决计是不能让四爷陷进去的。”
说着,花姨娘回头还要让人将守门的婆子往死里打的。
可一听说此事是王妃有意让花姨娘查办,四爷越发不能让花姨娘将人打死了,还道:“姨娘好糊涂,怎么在都不明白的。”
闻言,花姨娘一愣。
四爷又道:“母妃身边指得上的人虽不多,可姨娘又算老几?可王妃为何谁都不信,偏将事情都交给姨娘了?”
花姨娘此时也有些回过神来,“你……你是说……”
四爷唉声嗐气道:“你们真当母妃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怕母妃是什么都清楚了,这才将这事交给姨娘办。只为看我与姨娘如何应对,以辨明我与姨娘在此事中的意图。”
花姨娘和四姑娘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那……那……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四爷慢慢低下头来,握紧了拳头,道:“若不是我,三哥也不能因此功亏一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负荆请罪去。”
说罢,四爷伸手就将种在院里的一株因秋风而萧瑟得只剩下满是尖刺的玫瑰花拔了起来,脱去衣服就捆自己身上去。
花姨娘和四姑娘是齐声惊呼。
后来如何暂且不说,再说回叶胜男和薛云上。
在王妃身边的刘嬷嬷暗中彻查来龙去脉之时,薛云上回到了续斋就让人将万丽儿给叫了进来。
薛云上也是好些日子不许叶胜男和关雎两人以外的人服侍了,此时却偏叫万丽儿去了。
万丽儿心里都有些忐忑,可到底也不敢显露在脸,所以借着整衣理鬓的功夫,理了理思绪,又定了定心神,这才掀起帘栊进上房去。
只是没想到才进去,就见关雎恶狠狠地瞪着她,万丽儿心下又是一突,就听关雎道:“三爷指不定那日她是故意打翻的攒盒,好让屋里乱上一阵,那时奴婢就顾不上她了,她便趁机进来翻三爷的东西。”
万丽儿方才早便想到了,薛云上阳奉阴违被襄郡王知道了,薛云上不可能不查是谁告的密,她也就那一次是值得让人疑心了的。
所以这会子万丽儿赶紧未语先落泪地跪下道:“三爷明鉴,莫说奴婢没做过的事儿,就是奴婢真动了三爷的东西,就那短短十来息的功夫,奴婢又能看出什么来?且外头都说了,王爷会知道,都因四爷嘴碎才传出来了。也只咱们院里都是嘴严的,三爷才什么都不知了。三爷若不信,大可打发人到外头问去。”
薛云上坐在圈椅上,端着茶盏睨地上的万丽儿,对叶胜男和关雎道:“知道什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
万丽儿一怔,却还是没明白过来。
叶胜男过来对万丽儿,冷笑道:“万姑娘,关雎不过是说你动了三爷案上的东西了,可没说是万姑娘你看了三爷的东西,才在王爷跟前告发了三爷的。万姑娘果然是个心思通透的。”
“我……奴婢……”万丽儿这才醒悟过来,自然是慌了,忙又补救道:“这不是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此事定是有人告发的三爷,不然王爷如何能知道。奴婢便以为三爷是在查问这事儿的,心下自然想着要赶紧辨明清白才好。这才说了那些的。”
叶胜男又冷笑一声,却再不言语了。
那里薛云上放下茶盏,道:“你是否清白爷自会查明,但既然你有嫌疑,也只能委屈你暂且在柴房住上几日了。来人。”
说罢,不待万丽儿再说话,外头进来两个婆子把万丽儿一左一右架起。
万丽儿为表明自己是清者自清的,也未敢挣扎和反抗,还故作镇定对薛云上道:“奴婢不怕受委屈,只求三爷能尽早还奴婢清白。”
罢了,万丽儿又瞪向叶胜男和关雎,“若你们敢向三爷进谗言陷害于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你们的。”
就是被拖出了上房,万丽儿还在喊:“依怙、关雎你们仔细不得好死。”
在上房廊檐下侍立的人中就有张欢喜,早听到里头的动静了。
到底是经历过一回苦难的人来,张欢喜近来安分规矩了不少。
可一见万丽儿被人如此狼狈的被人拖拽出来,张欢喜还是生出多少兔死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