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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就是陶醉肚子里的蛔虫，陶醉心里那些小九九她早就猜透，她嗤笑道：“如果有一天你们俩分手了，绝对是你自己矫情出来的！”

陶醉郁闷地大叫：“时大光，你到底是我的死党，还是段玖的死党！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吗！”

时光说：“我是真理的死党。”

尽管时光的话十分尖锐，但她确确实实说的是大实话。

陶醉也不得不承认，段玖在这段时间里，确实对她这个女朋友尽心尽职，关怀备至，都可以颁一个“中国好男友”的金奖给他了。

大路考那天的安排是上午抽签决定是下午考抑或夜考。段玖不方便出现在考场，将她随便塞在了一个驾校教练的队伍里。夜考的比例很小，陶醉想当然地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幸运正好撞上鸟屎，所以晚上她就练过一两次，在段玖的教导下，稍许熟悉了一下灯光和路线。

她一直坚信自己考运还不错，但是她忘了她在学校里考试的考运还不错，但是驾考的考运简直烂到了极点，否则也不会挂了三次，也不会遇到段玖，更不会和段玖在一起。

段玖在考场门口看到陶醉低着头愁眉苦脸地走出来时，向着她走过去，陶醉看到段玖时摆出了一副难看到极点的脸，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段玖却觉得好笑，“抽到夜考了？”

陶醉听到段玖的声音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狐疑地抬头斜睨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特别希望我抽到夜考呢？不会是你偷偷安排的吧！”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全能，还可以当黑客远程控制抽签结果。”段玖拉住她的手，“只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对电脑七窍只通了六窍而已。”

陶醉撅起嘴来，纠结地挠头。挠着挠着，忽然想出一个法子，她转身，紧紧地抓住段玖的手臂，讪讪地问：“……段少爷。”

段玖一听知道就没什么好事，“别这么叫我，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段少爷，你应该和考场里那些人很熟吧？”

“不熟。”

“……你就帮我通融通融嘛，就不能把我换成夜考，诶，不对，下午考吗？你也不想看到你辛苦辅导了我两个月，结果我却挂掉吧！”陶醉撅起嘴，摇晃着

“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是你女朋友诶！”

“因为我跟他们不熟，跟电脑也不熟。”段玖半开玩笑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也就求我的时候才特别在意你是我女朋友这件事呢。平时的时候，我总有我在跟一个男人谈恋爱的错觉。”

“你跟男人谈恋爱都谈得这么热情哦？”她灵机一动，挑了挑眉，消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骚年，放心吧，如果你真的喜欢男人，我是不会阻拦的！身高不是距离，性别不是问题，虽然中国同性结婚还不合法，但你可以去荷兰法国葡萄牙瑞士瑞典冰岛芬兰呀！”

段玖：“……”

“你看我都允许你喜欢男人了，你就不能大发慈悲帮我去通个情么！”

面对陶醉，段玖除了叹气也只能叹气了，“抽签的电脑是联网的，数据最后都会上传，怎么可能任由你作弊？该抽到什么就是什么。再说，夜考很难吗？不是带你开过？”

“才开过两次，万一……”

“没有万一。”段玖认真地说，“你都没有考，就认为自己过不了，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陶醉低头对手指：“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就算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也该对我有信心。”

“唔……”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却又好像没什么道理，“考试是我去考，我对你有信心有什么用？”

“我是你老师，我教了你这么久，你总不能就这样浪费我的一番苦心吧？”

“你是第一次当老师诶，有可能你对交规对驾驶很在行，但不一定对老师在行。其实，说到底，浪不浪费你的苦心还是取决于我。我不是没有信心，是……”陶醉顿了顿。

段玖问：“既然不是没有信心，那是什么？”

陶醉一脸地灰败，“是特别没有信心！”

都考了三次了，第四次缺席，这是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人家说第一次如果不过，第二次就容易也不过，因为上一次的失误尚在眼前，在第二次时，就会特别在意，就会紧张，就会小心翼翼，稍微有些纰漏就开始忙手忙脚，方寸大乱，最后又会以失败告终。

就像大学的时候，她那个班上有个英语特别好的姑娘，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