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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第二起了。薛黎不愿意让老年的贫困潦成为压垮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其实消财如果能效免灾祸,薛黎也就不紧张了,让人抄了就抄了,大不了从头再挣。可是薛黎知道这种状况是绝对不可能地,这些钱见了光那就只能给薛家招来祸患。想想满朝的人若是知道薛家地家私有这么多会怎么样?那些言官只怕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参薛仁贵贪污的奏折肯定如雪花般飘向御史台,就算皇帝不严惩薛仁贵都不行了。薛仁贵已经因为贪污问题被弹劾了一次,那时圣眷正浓,只是以攻抵过,可是如果现在再提起这个问题,那结局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樊梨花曾劝过薛黎不必那么紧张,毕竟皇帝很念旧情,又一向仁慈,不会对老臣子如何。薛黎听了这话内心还是颇不以为然,坐在上位的人哪个不是刻薄寡恩?有几个没有沾过骨肉至亲的血?就算是以仁慈容忍闻名的唐太宗,手上还不是沾着同胞兄弟的血,那凌烟阁上的二十四功臣,又有几人落得了善终?至于李治,只要想想死在王皇后与长孙无忌,薛黎就忍不住冷笑着想,这天家的借刀杀人还真是高明。旧情?哪个死的对上没有旧情!与其把希望寄托在那种缥缈无望的东西上面,还不如尽快地处理好自己让人抓不住尾巴。
几番斟酌之下,薛黎最终劝服了家人,将大部分的钱财托人偷偷运走,运到江南一带,匿名买下大量的天地商铺。俗话说“扬一益二”,这天下商业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扬州益州了,在那里只要花钱还是能买到东西的。况且扬州远离京城,少受达官贵人们的影响,正适合仕途失意的薛仁贵居住,寄情在山水之间,希望老父亲能暂时忘却心中的悲痛。
长安城虽好,但是太庄严,太肃穆,那巍峨的宫墙总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一道道坊墙将大地划分成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牢笼,连天空都被割裂的支离破碎,每当这个时候,薛黎总会怀念起那片自由的山水来。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她还年轻,心却已暮,跟陶翁一样怀念起梦中的桃花源。
这里,不适合她。那里,她回不去。没有他的地方,她不敢再次踏足,像是现在这样装作他还在的样子,已经耗费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她实在是不能,也不敢去挑战自己的极限,看自己能对他的死亡接受到哪一步。因为知道那种结果只可能是全然的崩溃。
冬日的阳光总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温暖,沐浴着这般美好的太阳,坐在窗前把玩着笔,看看一旁的笔记,账簿,心中有种满足感。懒洋洋的望着太阳,慵懒的眯起眼,嘴边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至少这个让她觉得自己还如此这般真实的活着。
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惠云,现在一定正低着头缝制小婴儿的衣物。这个傻丫头怎么赶也不肯回去,就这么默不作声的跟在自己身后,无言的用她的目光追逐着自己,支持着自己。三个孩子这会在床上睡午觉,丫丫肯定又踢被子了,等一会儿惠云就会起身去给她掖被子。易之一定是趴成小蛤蟆状睡的,等到起来的时候,脸上印着玉枕上的花鸟鱼虫印子,要哭不哭的等着丫头们打热水给他洗脸。至于最听话的秦岩,肯定毫无例外的被睡相超差的两个小家伙挤到了床边。
再看半个时辰,小娘肯定会再次不死心的拐自己去骑马,然后再次喋喋不休的说自己算了太长时间的帐,坐了太久时间,这样不好。然后再试图让自己出去溜马,或者射箭打球什么的,再被自己拒绝,一脸不甘心的坐在自己旁边与惠云唠叨起当年自己马术如何高超,多喜欢骑马云
就伴着那嗡嗡的说话声,不知不觉到了吃饭时间,嫂子会笑咪咪的喊自己去吃饭,薛讷当值的话就不在,不当值的话就已经坐到了饭桌上。但是遗憾的是他不管在不在,都十分安静,只是听着家里的女人们唠叨,自己却不怎么开口。这样的后果就是他的存在感变得微乎其微,很多时候在饭毕才听到薛黎或者乌丽雅或者樊梨惊叫道“大哥讷儿夫君原来你今天在家啊!”然后这个时候薛讷那张冰山脸就会变的更黑,然后就哼一声以示回答,自己一个人闷闷的去射箭场发泄一下被忽视的怨气。
家里的饭桌上总是有两个空位,一个是给薛家兄妹逝世的母亲柳氏的,还有一个是留给不在家的一家之主薛仁贵的。
日子就这么过着,日复一日,平静而安逸,这些人,这些事,构成了自己生活的全部。薛黎努力的在其中周旋,努力让自己的每一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被强烈的需要的,自己是有存在的理由的。
上天拿走了你的一些东西,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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