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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朋友的人我不需提醒你,那种人是非常之多的表达了同样的意思。现在,通过对你和你母亲都抱有善意的人之口,我已经知道,由于你母亲的宣传,过去因为我杰出的天才和可怕的痛苦而缓慢但持续增长着的对我的大量的同情现在已被完全剥夺殆尽了,人们说:〃啊,原来他开始想把那位善良的父亲送进监狱,结果失败了;现在他又因自己的失败站出来谴责他那无辜的儿子!我们真是应该轻视他,他是多么值得被人轻蔑啊!〃在我看来,如果人们提起我的名字时,如果你母亲在场,她对自己在我的毁灭中应负的责任非常大的责任没有一句悲哀或悔恨的话,那么她保持沉默会更合适些;而对你来说难道你现在不以为,从各个方面来看,你直接给我写信、有勇气对我说出你必须要说的你已有的或想像出的一切,不是比你给母亲写信抱怨更好吗?从我给你写信至今几乎已一年了,在这段时间内,你不会一直〃被剥夺了一切思想和表达的能力〃。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你从我的信中可以看出,你的全部行为对我造成了多深的伤害,使我愤怒到什么程度。不仅如此,你还会看到你与我的全部友谊最终以其真实的面目,以一种不会被人误解的形式出现在你面前。在逝去的日子里,我曾经常对你说,你在毁灭着我的生活,每在这种时候,你就发笑。当爱德文·列维在我们的友谊刚刚开始时就看到你的行为正在加快使我遭受你那个不幸的牛津灾难如果我们必须这样称呼它的话,而我们曾就这件事寻求过他的建议和帮助带来的打击、烦扰和浪费,因而他用整整一小时时间警告我不要结识你。但当我在布莱克纳尔向你描述我和列维的那次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长谈时,你却大笑不已。当我告诉你,甚至那个不幸的年轻人他和你最后也与我一起站在被告席上如何也不止一次警告我说,你比任何一个我愚蠢地结识的最普通的朋友都会更彻底地把我带向致命的毁灭,你听后又大笑不已,尽管这种话并没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当我那些比较谨慎或不太赞同我与你交往的朋友因为我与你的友谊警告我或离开我时,你又带着嘲弄大笑不止。在你父亲给你写第一封攻击我的信之际,当我告诉你我知道自己纯粹是你们之间可怕的争吵的工具,并会激醒你们之间的某种罪恶时,你竟笑得喘不过气来。但每一件事都已像我说的那样发生了,事情的结果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你没有借口不看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是出于怯懦?还是出于冷漠?到底是因为什么?我生你的气,并且表达了我的气愤,这是事实,但正因此你更要给我写信:
如果你以为我的信是对的,那么你也应该写信;如果你认为它有一点点不对的地方,你也应该写信。我等着你的一封信,我确信,你最终会明白,如果过去我对你的感情、对你的保护性的爱、对你数以千次未偿还的债如果这一切对你来说都不值一提,那么,仅仅出于责任人与人之间最空洞的一种联系你也应该给我写信。你不会说,你经过认真思考认为我只有责任收到我家里人写来的事务性的信。你非常清楚,每隔12周罗比就会给我写一封周详的通报文学消息的信,没有什么能比他的信更迷人了:它们的才智、机智集中的批评、轻松的格调这才是真的信,它们就像一个正在与我交谈的人,它们具有法国那种〃私人交谈〃的性质。他那优美的对我表示尊敬的方式,有时吸引我的判断力,有时吸引我的幽默感,有时又吸引我对美的直觉或我的教养,并且用一千种微妙的方式提醒我:对许多人来说,我一度曾是一位艺术风格的主宰者,而对有些人来说则是最高的主宰者。他的信显示出他是如何拥有爱的机智和文学的机智的,并且一直是我和那个我一度做过国王的美丽的不真实的艺术世界之间的小小的使者。实际上,如果我没有被诱入由粗鄙的不完整激情、千篇一律的欲望、无限无形的贪婪构成的不完美的世界,我现在仍是艺术世界的国王。然而,当该说的一切都已说过了时,你肯定无论如何能够理解或自己想像到,即使只基于纯粹的心理好奇,收到你的信一定比听说阿弗雷德·奥斯丁(阿弗雷德·奥斯丁,1896年英国桂冠诗人,王尔德称他为平庸之辈。原注)正在努力出版一册诗集,或斯垂特正在写激动人心的文章批评《每日记事》,或靠一个连演说都结结巴巴的人(指诗人考文垂·帕特莫尔,其代表作为《家里的天使》,在泰内斯死后支持梅内尔夫人做空缺的桂冠诗人。原注)的帮助梅内尔夫人已被宣布为新的〃风格的西比尔〃等等更令我感兴趣。
啊!如果你曾在监狱里住过我要说不是因为我的错,因为那种想法对我来说太可怕了,令我难以忍受,而是因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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