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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柱吓的筛糠似的抖了起来,身上才开始愈合的伤处立即就痛了起来。
若说之前孟大柱还能自信跟张捕头之间的兄弟关系坚不可催,铁得不能再铁,在被张捕头打的半死不活之后,他是再也不敢这么认为了。
孟彤那死丫头一跑,害他想借张捕头之手打压孟彤,气死孟大,再把春二娘当做人情送给张捕头,从而霸占孟大家里所有银两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孟大柱心里恨死了孟彤一家三口,又对张捕头又惧又怕。
他虽然总跟人吹嘘自己与张捕头是好兄弟,心里却很清楚那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也就是请张捕头喝过两次酒,那次请动他到村里来抓人,还是承诺了要把“寡嫂”送给他做小妾,把从孟大家搜得的银两也分他一半,这才成行的。
孟彤一跑,他什么都没捞着,还害得张捕头丢了大脸,这才得了一顿毒打。
现在孟大柱只恨不得张捕头能忘了世上还有他这么个人,谁知道张捕头竟然还专程跑来找他了?
难道张捕头觉得上次还没打解气?今天又想跑来打他出气了?
“孟大柱!”张捕头一脚踏进屋门就发出一声暴雷般的喝声。
这是他做捕头的习惯,先暴喝一声给他一个下马威,震住疑犯的心神,然后再来慢慢审问,才能让疑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正撅着屁股趴在堂屋的门边往外偷看的陈金枝和孟九根,被一这声暴喝吓的“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门外还在瑟瑟发抖的蒋氏,更是直接,她吓得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围在孟家大门外,正打算凑近了看看的一众村民,也被这一声暴喝吓的纷纷做鸟兽散。
“呃——”孟大柱发出一声尖刺的抽气声,两眼一翻正打算直接晕过去算了。
张捕头身后的两个手下却在此时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伸手掐住他的中门,又把他痛的醒转了过来。
“孟大柱,别装了,只要哥几个不想让你晕,你是晕不了的。”张捕头的一个手下官差轻笑道。
“饶命,饶命啊,张大哥。”孟大柱涕泪纵横的哭道:“俺是真不知道孟彤那死丫头怎么会跑了的,俺要是知道她要跑,肯定一早就告诉你了,真的,她跑了俺也捞不到好啊。”
“行了,行了,快别哭了,大老爷们的,你也不怕被人笑话。”张捕头笑了笑,假模假样的伸手在孟大柱包裹着竹板固定的腿上大力的拍了拍。
孟大柱痛的两眼爆突,却被一个官差捂住了嘴,只能发出一阵“唔唔”的闷哼。
张捕头见此不由愉悦的笑了起来,他背手弯腰笑看着痛的面目扭曲的孟大柱,轻声叹道,“孟大柱啊,我今儿个来,就是想再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你那个侄女儿去了哪儿?”
官差松开捂着孟大柱的手。
孟大柱腿上剧痛,他却强忍着不敢呻吟出声,他痛哭流涕的猛摇头,哑声哭喊道:“俺真不知道啊,张大哥。”
“哦?是吗?”张捕头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孟大柱见状,整个人不自禁的一抖,急中生智的连忙喊道:“族长,俺们族长应该知道孟彤那死丫头去哪儿了,他们的路引就是拜托俺们族长去办的。”
路引?对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张捕头激动的一拍手掌,暗怪自己大意,竟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路引可是由当地衙门分发的,百姓去到异地的重要证明,上面可是写明了目的地的。
张捕头顿时心情大好,笑容满面的又在孟大柱的腿上拍了拍,道,“大柱啊,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既然看过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就好好养着,啊?”
孟大柱痛的恨不得能晕过去算了,可看着张捕头脸上的笑容,他又怎么都不敢晕。
他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一边泪如泉涌,一边抖着声音嘶声道:“大哥您太客气了,您慢走,慢走……”
☆、265尾巴
“呵,算你小子识相。”一个官差不由轻笑出声,与同伴挤了挤眼。
孟大柱有苦说不出,脸上笑容扭曲了一下,简直比哭都还要难看。
“那你就好好养着。”张捕头满意的一笑,带着两个官差转身大步而去。
孟大柱又惊又惧的看着张捕头三人离去的背影,直到不见了三人的踪影,他才压抑的痛哭出声,任心里的悔恨如翻江倒海般淹没自己。
他也是直到此刻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