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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嘲弄。他一手捏起疏桐的手腕,牵她下楼。
疏桐大惊,仓皇想要挣脱,却是被掐得死死,撼不动分毫,她怒视着他,在此时此地,容不得她不服从!
他牵着她的手腕,从高高台阶上走至一楼,走过静的身边,刻意让她同静相遇。
见这情景,静蓦地立起身子,却被太奶奶一个拐杖打腿坐了下来,他眼睁睁看着疏桐走向门外,未顾得上说一句话。
太奶奶拍了静的肩膀责怪道:“傻小子!你难道还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分明是摆给你看的!你别自讨没趣,那个姑娘是他的人,你就死了心吧!”
“并非如此!”静激动地道,仿佛失却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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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重阳佳节,芳心散(4)
鸣跃身上马,居高临下,令人不忍仰视他的光华,尽管面具无情地挡去了他鼻子以上,眉毛以下的部位。他神秘得仿佛一尊神,没有人知道神的想法,神的过去,神的一切,神只是神,高高在上的俯视者。
他向疏桐伸出一手,那手上的黑色扳指好像也带着一种嘲弄,“上马!”
一切的命令都是那样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疏桐迟疑地将手搭在他的手心,他掌心的温度没有他表情看起来那么寒冷。他的手掌很宽大,只消轻轻一个用力,便将她拉上了马,在他的臂弯里,在他坚实如铁胸怀里,她开始惴惴不安,更开始迷惑。
连个预兆也没有,那马嘶鸣一声冲出去老远,疏桐在这一刹那,只觉得耳边生风,身体仿佛被隔空抛起一般,失重尖叫,她不由得抱紧了鸣的身体。
这一切都是故意的,疏桐可以见到鸣嘴角得意的笑容,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心然死前说的话,他是个骗子,他爱的永远只有自己的仇恨!
疏桐更加迷惑了,倘若说心然对他有利用价值的话,那么她呢?她什么价值也没有。没有她,照样可以有千千万万的人做好她做的事情。
她想不透彻,或许他做事本没有什么理由。就和喜欢一个人一样,不需要理由。
待马跑稳了,疏桐才缓慢松手。
她不觉得失礼。
他也装着浑然不觉。
鸣的臂膀一紧,他将疏桐紧紧钳制在臂弯里,马儿开始狂奔,疏桐胆战心惊地再次靠近他,两个人是如此接近。
经过几个岔路口,路渐渐有了尽头,一座山峦渐渐清晰,一个山庄渐渐浮现,山花烂漫,仿佛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尽数活了开来。
那个山峰唤做骆驼峰,峰上终年积雪。半山坡有一座座青灰色的古建筑群,称为临活山庄。
两人一路无语,只有些默契,自觉拉扶,不约而同看向同一方山角,去往同一方高地,不约而同会因鸟的惊飞而停步沉思,不知道是谁影响了谁,谁跟随着谁。
鸣每走一段路便会停下,让她坐在岩石上歇息片刻,自己则将双手环抱起来远眺湖光山色,一席白衣在山风中摇曳刮擦出好听的节奏。
疏桐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这一路无声的行走倒也别出心裁,疏桐也不打破这份宁静,在这里他们远离喧嚣,远离争斗,对他来说更是远离仇恨,这样很好。
一个人走山道或许会孤独,但是两个人却又不同,尽管没有一丝言语的温情,但至少身边有个人在便也足够了。
山庄里有仆人早在那里等候,仆人不做声,只是递上两碗热茶,予他们喝了,随后有人领他们去到另外一个山道,那是冷冷清清的一段道路,两个人在前头引路,他们只打手势不说话,他们不会说话?
疏桐从盘山道上望下面的山庄,极美,那种苍凉让她想流泪,那种凄婉像冷风丝丝灌入心里,屋角瓦楞上遍布的是一层如练的光华,她竟在那里发起呆来,有一个人徐徐从下面穿过,极小,依稀觉得他是个跛子。好生奇怪,那个人好似见过让她移不开视线,他渐渐隐没在树丛中。
鸣拍了拍她的肩膀,疏桐潮润的眼睛望向他,也望了望已经走出老远的两个领路人,原来自己神游了那般久!颇觉歉意。鸣没有责怪,坚持走在她的后面,也不与她并行。
又转过一个弯口,眼前豁然开朗,翠生红隙,山草铺碧,蒙蒙山雾扑面而来,宛若人间仙境。山坳间有一长亭,长亭四周草木繁盛,莺歌流转,暗香萦绕,内有案台香烛,后方有一墓碑,碑上无字。十分怪异。
那里已有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在拜祭,见有人过来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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