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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珩尘现在在他这个当师父的眼里,一点也不好了。
……
然而温珩尘这边的情况,又岂是一句不好就能概括的。
几天之前,在狄海常他们闯入洞府的那一瞬间,远在千里之外的温珩尘果然如苏容修所想的那样,感应到了自己亲手布置的防卫措施竟然全部失效,惊骇的脸色把围在他身边请求指点的八方谷弟子们吓得不轻,还以为温师兄怎么了呢。
然而顾不得摆出一贯温润包容的架子去安抚他们,温珩尘连可能会留下破绽都顾不上了,匆匆忙忙出谷以后就直接唤出了飞剑,以远超出自己修为的速度赶了回去。
只不过那洞府里的情形可已经不是苏容修他们走时候的模样了,这是连苏容修他们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种种结界、屏障都被破开,再无防护的洞府就像是一块香饽饽似的摆在那里,那些武器功法什么的也就罢了,其中的种种丹药、灵植却散了气息出去,尤其是当初温珩尘想要送给苏容修的那株鸣灵草,不仅外形艳丽,连气味也是极其甜美的,引得路过这附近的一个妖族在毫无障碍的闯了进来之后,就像是发现了藏宝之地一样惊喜且满足,彻底将洞府洗劫一空,连装饰在墙壁上的各色灵石都没有放过,挨个抠了下来,更别说其他了,整个洞府被搬的空空如也,一片狼藉。
它兴奋之下,还由着兽性,在洞府内大摇大摆的撒了一泡尿,算是宣誓了主权,这才心满意足的满载而归了。
温珩尘风尘仆仆的一踏入洞府,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他原还心存侥幸,待看见苏容修自插一剑留下的血迹以后,顿时连心头血都凉的彻底,一时间什么理智什么思考全都被扔到了天边去,只以为破了洞府防护的是那只妖族,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苏容修莫不是被闯进来的妖兽给抓走了,或者更糟糕一些,他已经……已经……
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温珩尘蹲下身子去,用指尖蹭了蹭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染上了些许暗红的颜色,含到了唇中……然后下一刻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这确实有着苏容修的气息,是苏容修的血,而并非他所祈求的那样,是那只妖族的血。
温珩尘不由面色惨白,浑身颤抖起来,连站都站不稳,慌乱间用手撑住了墙,才勉强没有直接滑落到地上。
☆、第55章 45。44
温珩尘用力抓着自己的前襟,像是呼吸不上来似得,吭哧吭哧的大口喘着气,眼睛都逼得有些发红,也不知是懊悔、愤怒还是泪意——活了两辈子,温珩尘一向注重仪容,别说没有哭过,连湿了眼眶都不曾有过,可是此刻他却真切的尝到了酸涩是个什么味道,一路苦到心里去。
然而他不能如此低沉下去,苏容修那里……说不得还等着他去救呢。
没错,苏容修命大的很,有时候福缘气运上来,连他都羡慕不已,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被……温珩尘是再也不信的,也不愿信。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来回滚了两圈,越来越清晰,渐渐地就像是铁一般的事实了。温珩尘因为这个念想咬着牙强制自己止住了身上的颤抖,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混混沌沌仿佛被撕裂一般痛苦的脑子也清明起来。
这只妖族实力看不出多高来,行事却太过张扬,竟毫不掩饰,气息暴戾又腥膻,蹭的哪里都是,温珩尘回过神来,轻而易举的就能辨别出它是个什么物种,大约是个豺妖罢。
豺妖么……温珩尘收紧了指尖,眸中寒光烁烁,转身快步走出洞府,唤出飞剑来,风驰电掣般的离开。
这附近的豺妖,绝没一只再能活。
……
温珩尘说到做到,以自家洞府为中心辐射开,这四周的豺妖俱都遭了秧,几乎都被清扫了一遍以后,温珩尘才找到了正主。
脖子上架的是锋锐的长剑,还特意附上了阴森的灵力,已经在脖子上割出了不深不浅的血痕,身前站的是一身森寒杀意的主儿,气势迫人的很,它又背靠着墙壁,连个后退的地方都没有,那只豺妖早就瑟瑟发抖,吓得几乎失禁,再无搜刮温珩尘洞府时的神气,哆哆嗦嗦的求饶个不停,不等温珩尘细问,就把话倒了个彻底——若是早知道会招来这么一个杀星,它就算是当场剁了自家蠢蠢欲动的两只爪子,也不会胆敢动这个人洞府的一分一毫。
面对对方谄媚还来的东西,温珩尘却连扫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这里面没有苏容修,没有他最重要的宝物,要回来又有什么用?
——这只豺妖说它根本没在洞府里看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