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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郭越觉得现在想死的不是大姐郭延,反而是自己,“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姐还有什么意思?姐活着早就没意思了。要不是为了你外甥,我现在就去大马路上让车撞死!”
“姐,你看你不吉不利地总说这些干啥!”
“行了。姐也不说了。姐知道你跟你那个朋友关系不一般。你就再替姐求求他,他那么疼你,一定会帮姐的。”
“哎呀,姐,我跟你说不清楚。”
“你也不用跟姐说清楚,姐也不想听。姐这条命就在你手里,小越,你可别把姐推开不管。”
“好了,我知道了,我再去找他。”
“这就对了。”电话那头儿郭延的声音又高兴了起来,开始传经送宝了,“小越,你把你那臭脾气改一改,多说几句好话。姐告诉你,男人就喜欢听好话。你那么漂亮,要是把他们哄高兴了,就是跟他们要座金山,他们也会给你的。”
这天晚上,郭越上床之后,抱着手提电脑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那谁”,另外还加上了一句话:“我想好了。你随时可以找我。”
然后郭越想可能那些妓女也是这样推销自己的。郭越哭了。
你是一个身高一米六八,模样标致的阴道,他是个掌握股市奥秘,貌似有着雄厚财富背景的睾丸。当精液可以贩卖的时候,阴道也一样可以贩卖。
就是这样。
郭越决定顺水推舟贩卖一次自己。 。。
女散户(121)
第三部分
我在你的世界之外。你以为你在和我说话,一行行字打出来,你问我答就是交流了?实际上不是。
我在你的世界之外。就像雨天窗外的雨点,你在外面敲窗户,我在里面敲窗户,你以为你就进来了吗?没有。我既没有想要你进来,也没有容许你进来,只不过是无聊,跟你玩玩敲窗户罢了。
第二十一章 互通有无
“痛啊!痛,啊,痛……”
郭越的声音战抖着,好像一枚在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她紧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徒劳地挥舞着手臂,拼命地扭动着身体,但是却没有办法把身上的那份重量和那种撕裂的苦楚赶走。郭越觉得自己的内脏一定破了。
之前郭越看过书,书上说处女膜破裂的时候,会有一阵轻微的疼痛。现在这种疼痛早已经超出了轻微的程度;这是她有生以来承受的最大的一种痛楚。那是一种没法抚慰的痛楚,就在你的身体里面,就在你的肚腹里面,也在你心灵里面,碰不到,也摸不着,但是撕心裂肺。如果是你的腿摔伤了,或者是手指烫伤了,你还可以把受伤的地方抱在手里,用手揉一揉,用嘴吹一吹,获得一下心灵的安慰。但是现在郭越却只能在这种痛苦里头煎熬着,连弯曲一下身子都做不到。
“我要死了!”在痛楚间,郭越用她最后那一丝意识想着,也许再流一点儿血,再痛一下子,自己就死了。
郭越后悔了。郭延是谁?那个她在10岁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的女人。她在田野上游荡,在秸秆堆里玩耍的时候,她根本就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女人。
那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有几个姐姐,那些姐姐们都生活在城里,过着城里人的日子。她们一天吃三顿饭,而不是像自己村里的人,一天只吃两顿饭。还有她们上厕所的时候,是直接拉在屋子里,而不是用院子里的茅房。她们拉出来的屎一点儿也不臭——要不然,她们的家里就臭死了。她们与自己何干呢?直到有一天城里的妈妈来了。
娘说过,自己和弟弟都有一个娘和一个妈妈,“娘是农村的,是养你们的。妈是城里的,是生你们的。两个一样亲。”娘就是这样教的。娘还说城里的妈早晚会把自己和弟弟接走,到时候不准哭。娘总是跟郭越和弟弟讲起城里的高楼、汽车,还有过马路都要排队的那些城里人。每当这个时候郭越和弟弟就瞪直了眼睛听着,好像听村里的老人在讲什么神怪的故事一样。娘就会泪眼婆娑地说,你们的妈妈总有一天也会把你们接回去的。
所以在城里的妈妈把郭越和弟弟接回去的那天,郭越没有哭。她记得娘的教导。弟弟年纪小,强忍着,最后还是憋不住哭了。郭越和弟弟手拉着手,跟着城里的妈妈坐了火车又坐汽车。弟弟没有见过火车,他看见外面的树一个劲儿地往后跑就不哭了。可是郭越却感到一丝恐惧。那个高贵的,仿佛头上套着一个光坏的城里妈妈有一次起身不知道去哪里了,郭越就几乎要哭了起来。但是她还是忍住了,10岁的郭越坐在火车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