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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多的西域香料?”谈羡筠不解地问着。
“秘密。”漠尘不假思索地答道。谈羡筠也不多问,漠尘一向做事有他的主张,根本不需要在意。
“你今天这么快回来,客人会不会找你麻烦?”谈羡筠有点担心地问着。
漠尘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做完我该做的事情,其余的和我没关系。”说这句话时的笑容有种寒栗感。青楼的事情,谈羡筠也不好过问,只能当是关心朋友罢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着,谈羡筠往栏杆处走去。黎漠尘没有任何要送的意思,只是淡淡答了声“嗯。”随即,谈羡筠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只留下窗边的薄纱飘荡。
漠尘和谈羡筠就是这种关系,没有过多的亲密。你来我往,偶尔相互照应的朋友。但从不会深谈,各自心中留点分寸,各取所需。但就凭这样的关系,两人相处了很多年。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漠尘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淡漠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感情,清澈如玉,寒冷如冰。注定一辈子孤寂的人,什么都不会在意,什么都不会真正的放在的心中。
碧色的玉笛轻放在桌面上,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笛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
夜凉如水,又是一个不眠夜。
芳心误入
距离初一之后已经有段时间了。正值夏日十分,天气有些闷热。漠尘一个人坐在窗边,无聊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双狭长的双眼欲闭还酣,慵懒中透着无限的风情。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光洁细腻的肌肤就这样自然的袒露,诱人无比。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把团扇。扇子上画着一抹秀丽的莲花,清雅淡然。
可能因为热,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连睫毛上都是淡淡的水汽。素色的薄纱长衣修饰着他绝好的身姿。丝绸的长发用纯白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妩媚中还带着点属于少年的英气。
如此风光,常人却难以得见。黎漠尘是云烟楼的头牌,身价之高,不是寻常富商攀得起的。就算是王亲贵族也只能见到黎漠尘一眼,想和他聊天、喝酒根本没可能。正因为如此,漠尘一年能接到一两个客人就算是多的了。但每个月,漠尘出现一次,就已经能让云烟楼的三位老板赚翻了。
云烟楼的三位老板个个会精打细算,十分擅长在生意场上打滚。他们经营的云烟楼根本不能和一般的青楼相提并论。一般的青楼视烟花女子和小倌如草芥,而云烟楼则是让他们受最好的待遇。不容许有客人对他们任意的打骂,任意的调戏。只要客人懂得礼数,就能受到最好的接待,绝对不会败兴而归。
漠尘在这里活的自由自在,不愁吃穿,他有足够的本钱为自己赎身。但是,他并不愿离开这里,具体的缘由,也没人知道。他就像一团迷雾,看不清,弄不明。极高的身价,让他一直是清白之身,没有人能与他一同站在红尘之上。
“咚!咚!咚!”外面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进来。”慵懒的声线透着无限的诱惑力。
门被打开,一个小童低着头捧着托盘进来,似乎不太敢看面前的人。他小心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唯唯诺诺地说着:“这是厨房让送来的雪梨汤,说是给公子清热解暑的。”
漠尘笑着说道:“汤是挺好的。可是,你要一直低着头看我吗?”
属于漠尘的上一个小童因为家事,拿了遣散费就回乡了,新来的这个有些生疏,不怎么敢搭理人,毕竟这个地方还是有点复杂。
“我……”小童顿时语塞,不敢说话,一张清秀的小脸涨得通红。
“呵……呵……”漠尘轻笑着,声音很是好听。一双剔透的眼睛泛着淡淡的光芒。
小童好奇地抬起头看向漠尘,微风吹起,发丝扬起,出尘的相貌纷扰于眼。天下居然会有这么美的人!发现小童看着自己,漠尘微微敛了敛笑容,但唇边的笑意不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童立刻紧张地答道:“莲儿!我叫莲儿!”
“莲儿啊……”漠尘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唇边的笑意加深。小莲儿痴痴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个公子的眼中含着些什么,让人觉得有些悲伤。可是,自己太小,又什么都看不明白。
“莲儿,你陪我出去一下。”漠尘笑着拿起桌上的玉笛和门边带着纱罩的斗笠走出房门,完全不理会房中的小童是否答应。莲儿只能没头没脑地跟出去,顺手扣好房门。
“晓月,东西拿好了吗?”一青衫公子温和地问道,儒雅的气质,如竹一般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