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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在手中的筷子不知不觉松了手,甘之如饴!真是个熟悉而讽刺的成语啊!
“SORRY,我胃有些不舒服,先上去休息了。”桁温里起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难堪。
他知道自己应该坐下来继续用餐,应该继续保持他的笑容。可是,真地做不到了。不过是RAY说的一个词就让他至此了!
不是说过再无干系了吗?
再无干系……他的心却依然会为了从前的桁温里疼痛!密密麻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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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日本,东京
撕下、揉成一团,桁温里右手一勾,手中的纸团准确无误的投进了身後的圆筒。他伸腰活动活动手指的关节,将夹起来的长发松下再整理夹上。
环顾整个房间,宽敞开阔的空间,除了桌椅之外再无他物,墙面被多种鲜豔的油漆刷成不同的几何图案,行色作风全然的张狂。
空荡荡的房间里四散放著一些立式衣架,地上还有些布料的碎片。
距离东京店开张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这次开幕展上所展示的作品也渐渐变得齐全,因为同时走上T台的还有AND设计的首饰和ARAN的香水瓶子,所以他的作品不能掩盖他们的锋芒,而必须是和谐统一的,如同这一次秀的名称──岁月流金。
这是他的习惯,一旦开始以设计师W的身份工作,他就会把自己关进工作室,直到自己的作品全部完成才出来。
不过,这回是第一次完全把自己关进来,连饮食和睡眠都在工作室里一并解决。
“温里?”藤堂修推开门,探进半个脑袋。
桁温里回头,看看面前空白的纸,“进来吧。”他站起身,顺手把椅子拉到了当中,“有什麽事吗?”
藤堂修合上门,温里素来都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思考,他让自己进来,想必也是设计上遇到了瓶颈吧。“温里,你已经在工作室里呆了五天了。”
五天?差不多吧,“是啊,除了一部分在香港时就完成的作品,这五天也差不多了,就差这次压轴给你穿的那一套了。”桁温里打了个哈欠,伸手揉捏敲捶著自己的脖子。
“嗯。”或许别的设计师都如此,但是温里从来不会虐待自己,他从不熬夜,不会为了工作放弃自己享受的权利,该做什麽就做什麽,这是第一次,所以……他很担心,“温里,可以谈一下吗?”
笑容僵在脸上,桁温里蹙眉,心中暗自叹息,基本上修想要问些什麽、谈些什麽他都是知道的,“你想要知道什麽?”不动声色的再度挂上比较自然的笑容。
“温里,”他的难过写在脸上,可是如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话是没有办法帮他的,“在香港……究竟发生了些什麽?”
他知道温里的从前,知道那个温里心头的刺,所以他一直不支持温里去香港。温里这次回来,虽然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但他是温里最好的朋友啊,他们认识、相知了整整六年,他的心思自己又怎会不懂呢?
温里和他不同,他比自己更坚强。如果自己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情他一定立刻就电话温里,因为他知道温里会给自己很好的建议;但温里不会,他会把事情往心底里藏。
香港那边他多少知道些风声,可是媒体报道的有几分可以信呢?
果然!桁温里抬头,“可不可以不说呢?”
“不可以!”
“我还是不想说。”摇摇头,桁温里起身背对著藤堂修,“已经过去了我就不想再提,反正说了也解决不了什麽。”
“总比不说好吧,我和RAY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藤堂修大声起来,这样的温里他怎麽能够不担心!
“对不起,修,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想再去反复一次,仅仅就是这样而已。”对著JERRY他可以很平静的不懂一点感情把故事说完,但是对著修,他做不到。
把即将要结痂的伤口一点点的撕开,这样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而他……没有。
“可是温里……”
“放心,我没事。修,我要开工咯!”不让藤堂修再有任何开口的机会,桁温里以工作为借口拒绝。
颓然,他不想说自己还能怎麽样?藤堂修轻轻应了一声,走出他的工作室。不意外的,在墙角看到了熟悉的身影,“JERRY?”
“SRACK先生,您好。”JERRY恭敬的打招呼,“桁先生他……还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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