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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者廉摊开手掌:“监狱的探视证明。我知道你一定办下来了,就在口袋里。”
“什么都瞒不住你。”艾伦掏出对折的纸片,“你低调点,只要不出劫狱事件,看守不会为难。”
“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喵的,偶只是夜猫一枚静静飘过。
☆、C26 习惯孤单
狭小的牢房没有窗,望不到外面的天光,她举起一块无机质的玻璃,尖利的切口反射着钻石般璀璨的光芒。专注地凝望玻璃的乌黑眼眸,同样泛着异样的华彩。
她歪着头,痴痴地笑了起来。
少年的时候,她从病危的母亲口中得知,原来渐渐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者廉,竟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贫民窟下,辛苦构筑的避风港瞬间垮塌,只剩下丑陋突兀的残垣断壁,触目惊心地支在原地。她却不死心地瞒着徐者廉,不告诉他真相,仍旧保持着青梅竹马的关系。
无关情爱,他们只有彼此,她怎能容许其他女人以妻子的身份霸占者廉?仅是想想,浑身就会战栗,愤恨地想杀人。
结果没成想,私自的她最终栽在端木手里。她依旧没有对弟弟诉苦,因为这些都太肮脏了,单纯如者廉,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如此卑鄙而下作?而她,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以多年相伴为名,利用楚楚可怜的姿态,让徐者廉做出承诺,借此拼命地汲取他生命里的甘甜汁液。
后来,徐者廉的地位飞快蹿升,扶持着她从名不见经传的弱女子变成风情万种的女主播,皮皮三四岁懂事后,她就经常夜不归宿,对孩子疏于照料。因而,儿子最熟悉的人不是亲妈,而是真正的舅舅、被他亲切称为“爸爸”的男人。
者廉虽然很想亲自抚养皮皮,无奈军务繁忙,生活极不稳定,这件事就耽搁下来。但她万万没想到,端木唯竟然厚着脸皮搬到了弟弟的住所,开始了同居生活。她去质问徐者廉,只得到了令她万分失望的答复。自此之后,她使劲手段想找出扳倒端木的方法,但当她寻到一丝蛛丝马迹后,随即传来了徐者廉遇害的消息。悲痛之余,她决心一定要至端木于死地,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是他,肆无忌惮地毁了她的希望,恬不知耻地夺走了她的者廉。她要他千百倍来偿还。
门打开之时,她将玻璃塞进枕头下,收起略显狰狞的面容,平和宁静地看着来人。
徐者廉跪在洛雅前方,手扶着她的膝盖,埋下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了不少苦。”
洛雅摸了摸他的短发,忆起了从前长发的柔顺触感:“不是你的错。”她敏锐地发觉他不大对劲,整个人像是被阴云压着,重重低喘着透不过气来。
“者廉?”她想看他的脸,徐者廉却将头埋在她的双膝之间,捂住了嘴,几声哽咽漏出,叫人心酸。
“在端木那儿受委屈了啊。别憋着,哭一会儿就好了。乖,哭出来,姐姐罩着你。”洛雅弯腰抱住了他的头,“我帮你教训他。”
很小的时候,每当他受了欺负,就会找假小子似的洛雅狠狠哭一顿。徐者廉不再抑制,恸哭持续了很长时间。洛雅心疼得像滴血,强咬着嘴唇,不让自己跟着哭。相扶相依的两人,一个人软弱的时候,另一个必须坚强,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在弱肉强食的世界活下来。
徐者廉逐渐止住了眼泪,恢复了平素的冷静模样,除了眼底的血丝,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姐,我会带你走的,你也……放过端木吧。”
洛雅摇头:“者廉,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你只要照顾好皮皮我就满足了,他在老地方,由熟人照看。至于端木,追杀令是死令,即使我后悔也不得更改,如果他不死,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而你,偏偏那么心软。”
“无论如何,我要救你出去。”徐者廉眼神坚定地看着她,“只要我活着,决不让你受伤害。”
“傻孩子。”她俯身亲吻他的额头,风一般的触感来了便走,“索恩待你如何?”
他脸色微红:“他有钱有势,对我也上心。”
“他对你,不只上心这样简单。者廉,索恩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很危险……他太爱你了,是好事,也是坏事。”她话锋一转,“你不会……还对端木有感觉?”
徐者廉连忙否认,垂下浓密的眼睫:“不,我只有桑一个了。”
“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万事小心,多为自己想想,不要对负了你的人过分宽容。凭端木做的那些事,该死一千次一万次,爱人又不是狗,以为打一顿,给根骨头就可以求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