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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我倒不介意常去。”眉眉说。
“她外公外婆是什么来头?还有警卫?”苏苏很好奇。
“哎呀,这你不知道? 建平以前夫人的爸爸是刚退下的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啊!”
原来如彼!
苏苏服气了。真正的相师,不光是掐算别人的命,还要将自己的命巧妙地融入卦里。
苏苏想,当年,我和眉眉其实各算对一半,那卦原本应该是——吉,有贵人相助。
6、我和太阳:不得不说的故事
那天我很幸运,暴发一笔横财,在杀虫无数之后拣了个祈祷头盔。佛法讲究个因果报应,说的是,人是有孽缘的。如果杀生太多,日后就要回报。比方说,杀了太多猪,下一世会变成一只猪。小时候我母亲不许我吃鱼籽,就是因为一个鱼子好比一条鱼,怕我吃多了来生变成一条美人鱼。我常猜想传奇里的职业杀手,一定是信佛的,以为自己的名字被血染之后,下生还会投胎做人。每次打完虫子,看见其尸骨成山,我都暗念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报应,你报应那个网管君不见好了。确切地说,我的奋斗史是踩着虫子的尸体往上爬的。
那天我也很不幸,自从来了那个头盔以后,总被人追杀,追得我穷途末路。我讨厌杀戮。在我赤贫的时候,有好事之人杀我取乐。我于是暗下决心,等以后功成名就了便向他们讨回公道。每天嚼菜根,熬灯油,不眠不休,一个月下来饿瘦了一圈,只为报仇血恨。很不幸,等我爬到可以穿轻盔的时候,仇家们都换重盔甲了。我于是恍然大悟,前进的道路上没有休止符,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是每天生活在仇恨中,还是该快快乐乐地活着?于是我不再困扰,撕了那张密密麻麻的写满仇家名字的黑名单,开始了我手刃虫子的生涯。
就在那一刻,他闯进了我的视野。如果说神仙也有暴力倾向的话,我赞同。看看那个顽皮的小黑手党丘比特吧!每天提着他的弓箭百无聊赖地四处乱射,用英文来解释我们叫做“random shoot”。他只图一时的有趣,全然不管被迫将两颗心绑在一起的旷男怨女从此衍生出一世的纠葛。我相信,丘比特就在他 闯入我眼帘的那一瞬间又开始漫无目的地瞄准了。
他看到我的时候一定心生同情,我被一群虫子追得抱头鼠窜。于是,大侠忍不住出手相救了。就在他扬手的一刹那,我愕然。你一定没有看过我吃惊的表情。通常我吃惊的时候,下巴是张着的,因为忘记吞咽而有可能口水直流。我直愣愣地盯着他,任凭虫子伺机报复,不断啄我。对我而言,他简直是个人妖。
他穿着一袭令我心仪的翠绿战袍,外披着凝重的黑色斗篷,矫健的体形如佐罗。不过,搞笑的是他挥手发出个符来,身后还跟着个通体透明的骷髅。我于是坚信他是练战士不成,自宫后的人妖道士。
我原本想骂他的,如果依了我的个性:“谁要你来帮忙?臭道士?我只是把自己当成个虫引子,让他们排排队,炼我的地狱火的!”我喊道士的时候前头一定有个前缀——臭。在我眼里,道士与和尚没什么区别,都是吃素拜佛的,而且干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老召唤个骷髅打那个可怜的机器人守卫,或是把人变得通体油绿,如传奇里的农民在种蔬菜。农民与大粪接触,所以道士理所当然要加个臭字。但此刻我骂不出口,因为关于他的身份,我很困惑,不知道该喊他大侠还是臭道士。
我第一次看见披着战袍的战士起,我就一厢情愿地陷入单相思了。我下定决心,非战士不嫁。瞧他们的神气!跑都跑得那么帅!有时候我也困惑,我究竟是爱那个角色,还是爱那套令我心神荡漾的衣服?
唉!我只能说,这都是命啊!他利用了我的心理脆弱,披了件战袍,迷惑了我的视野,动摇了我的芳心,却是扮猪吃虎,骨子里是个臭道士。不得不说他是披着羊皮的狼。如果我以后有了女儿,我一定要把这次令我沮丧的经历告诉她,然后不忘叮嘱一句:“下次看见战士的时候,一定勿忘掀开他的衣角,看看是不是藏了个符,如果是,不要跟他搭讪。那套把戏早在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就有人玩过了。”
我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你贵姓?”“太阳。”“哪……哪……哪里来的?”“盟重。”“你的衣服好漂亮,可不可以让我摸摸?”他愣住了,随后很高兴地笑着说,我也是因为喜欢这袍子才换的。唉,这个可怜的家伙,在不知不觉中就掉进了我挖了一百年,早已经结了蜘蛛网的陷阱里。男人也是虚荣的,一句赞美的话他就找不着北了。于是他糊里糊涂地就跟着我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