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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脚给我换利生了再回来!”
我抓起银票,眯眼笑着看向老徐,呵呵笑了两声。
白眼徐估计是被我吓着了,白白的脸僵了两僵,长长的有些翘的眼往房梁一翻,冷哼一声:“白痴!还不快着!日落之前不回来,晚饭没你的份儿!”
于是那日我真的在外面等到日落才回酒肆。
刚迈进门槛,就呼啦啦围上来一大群人。
大家伙一见我身上打扮,都愣了。半晌,负责给客人端菜的豇豆结结巴巴问出一句:“七姐,你……你这衣裳打哪来的?”
旁边蔷薇把她往后一扒拉,娇小的身子往前钻了半尺,抻着脖子一脸严肃:“七姐,你刚就穿这身回来的?”
我不明白大家为啥都这个表情,又想起那个布庄的老板讹走我三十两银子时,笑得格外欠抽的大饼脸,顿时更添了几分委屈。看来我是真被骗了!
我扯了扯腰部剪的一丝一丝的小穗穗,看向我认为平常穿衣裳最有品位的金子姐:“金子姐,我穿这个真的很难看么?”
金子姐缓缓阖上张得好像河豚的嘴巴,连连卜愣两下脑袋:“不……难看……”
我有点气愤的瞪了她一眼,鄙视我智商低啊!不难看的意思,不就是不太好看么!
我继续撇嘴,从人群最稀松的地方扒拉开一条缝,硬生生钻出去,踩着桃粉色的小木屐啪嗒啪嗒往自己屋子里跑。
跑回屋子,我扑倒在浅蓝色的床铺上,拽着被角啃啊啃——敢骗我沈七叶!看我明天怎么把那三十两银子连本带利捞回来!
当晚,金子姐敲响了我房间的门。手里捧着一件雪白色的裙子,还有一只浅黄颜色的木匣子。
金子姐见我还穿着那身衣裳,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摸了摸我的头:“晚上饭都没吃,饿不饿?”
我满脑子都是把那个布庄老板剥皮抽筋的各种场景,一时间血液沸腾的难以自己。有些木然的摇了摇头,继续啃被角。
金子姐又叹了口气,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惆怅:“七叶……唉……”
我“腾”一下坐起身,睁大双眼贴近金子姐嫩如蔷薇花瓣的脸颊,把金子姐吓得匆忙往后撤了一尺,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在地上。
我有些抱歉的仰起脸,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金子姐:“金子姐……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跟那个老板算账好啵?”
金子姐愣了愣:“哪个老板?”
我撅着嘴扯了扯袖口缝的那一圈银线流苏:“那家布庄的老板。他讹我银子……”
金子姐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奇怪:“他收了你多少钱?”
我嘴撅的更高:“三十两……”
金子姐沉默片刻,我抬起脸看她,就见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好像想哭,又好像在笑,说通俗一点,就好像是抽筋了。
我一脸同情的看着她:“金子姐,你脸疼吗?”
金子姐深吸一口气,把怀里裙子搁在我床上,又连连吸了两口气:“这件裙子你记得后天早上起来换上盒子里的首饰都是我给你挑拣过的你直接都戴上就好那家布庄你不用管明天我让徐算给你支三十两银子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后天早上见!”
话音刚落,金子姐已经不见人影。
我看着刚才从半空以抛物线向我刮来最终圆润落地的两滴雨水状物体,又抬头看了眼被金子姐大力挥到一边墙壁撞的一开一阖的木质门板。不知怎么就想起一个词——更年期提前!
折腾了我整整三天,最终的最终,那个让酒肆上下皆翘首以盼的重要人物终于要到家了。
夕阳余晖里,我扯了扯身上过于贴身的雪色长裙,又摸了摸头顶摇摇欲坠的一只碧绿颜色的簪子,最后,抖着手摸上左右边有些发烫的耳垂。
虽然有耳洞,平常我从来不戴任何东西的。
总觉得沉甸甸,往下坠着疼。
而且,我觉得,以我的样貌,打扮成这样,实在有点浪费。
就在大家的翘首期盼以及我的百无聊赖中,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我盯着自己脚尖研究着新鞋子,突然觉得周遭有点安静。
鞋面上淡粉色的百合花,实在不怎么适合我。估计要是蔷薇穿,会比较好看。
感觉到额头前方吹来一阵温热的微风,我挠了挠脑门,有些纳罕的抬起头。
面前站了一个男人。
一个长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嗯,眼睛是很深很深的蓝色,眼眶有点往里凹,额头很高也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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