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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如难寻。
秋逸坐去他对面时,刻意忽略了他外表的落魄,只是从包里掏出那份赠与书。
“我不要这些钱,你拿去。”
乔言不紧不慢地说,“是你该得的。”
“我不会拿的,你实在不想要,可以捐了。”她长长的睫毛倏忽抖了抖,抬目看他,“我做了那些事,你不可能不恨我,我知道你是急着和我划清界限。其实你不必这样来嘲笑我,我已经得到报应了,真的,反而是你,没有心的你,成了众人钦佩的对象。”
她起身想走,却被乔言抓住了手腕。
“我并不恨你。”乔言的眸子黑得可怕,然声音异常沙哑,“我说过的,我欠你的,我还。我不想你总是以为,我是为了报恩才娶你——”
“是啊,不是因为报恩才娶我,是因为你觉得我害死了姐姐,你想折磨我才娶我的。"她苦涩地笑了笑,“以为我不知道吗,真以为我是傻瓜吗?无外乎这两种可能,你真以为我猜不到?”
她狠狠甩着他的束缚,他却收紧了力道,越握越重。
彼此僵持,最终,他做出了让步。
秋逸抽回自己的手,看着胳膊上一道道的红印子,咬着牙关浑身都在打战。
这一刻,脑子是混乱不堪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着心底涌上的冲动,拿包狠狠砸向他。
包口未关,包里的东西摔得处处都是,包括她一个人的婚戒,刻上秋的钻戒,姗姗刻上逸字的钻戒!
乔言站在不动,随着她打,直到力道一点点变小,她抱着双肩在低声抽泣。他方才动了动僵直的身体,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她拿额头抵着他的前胸,绵长而痛苦地哭泣,再缓慢地一字一顿地告诉他,“那个卑微地爱着你的秋逸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爱上她了么,让你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就是我最后的决绝。”
她双肘狠狠抵住他的前胸,推开他,头整个埋进臂弯里,一抽一抽地哭。
“乔言,我和莫景深要结婚了,很快的,就要做莫太太了。”
乔言面无表情,只是眼底隐隐卷起风暴,他一眨眼,又将之熄灭了。
“囡囡,这样你快乐吗?”他问,用淡然无物的语气,“告诉我,这样报复我,你快乐吗?”
她点着头,挤出两声笑,又吸了吸鼻子,“快乐,我非常的快乐。”
“是么,那你为什么又要哭呢?”
是啊,她为什么又要哭呢?
☆、49 天堂,婚姻(2)
卧室里,烟雾缭绕,袅袅青烟背后,一张年轻男人的脸渐渐清晰。
私人医生进来时,径直开了窗子,站在这男人的面前,带着薄恼的口吻告诉他,“先生,我说过很多次,您必须戒烟。”
尖锐的针头刺入他的皮肤,逶迤进细细的血管,冰冷的液体很快流进身体,汇聚着蔓延着,直到心的方向。
乔言掐了手里到底的烟,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没事,都复发了,抽和不抽都是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抽烟对您的恢复非常不利。您也知道自己的病复发了,可您却执意窝在这里,不积极配合治疗,几年前,您可不是这样的。”
几年前……是她怀孕的时候吧,检查出病情的时候,那样紧张的浑身都在颤抖,害怕刚刚缓解的一段婚姻分崩离析,害怕她和孩子不再有丈夫和父亲。
怎么能不配合治疗,可他不能让她看见他躺在病床上,虚弱无力的样子。她的精神濒临崩溃——他的错——她一旦知道他生病,还能坚持住吗?
可棋错一着,便是满盘皆输。收到秘书的传话时,他几乎震惊到无可复加的地步,她那样纤弱善良的女人怎么会傻到拿自己和孩子开玩笑?
可赶回去时,孩子已经没了,她躺在病房里奄奄一息。
他就站在病房外,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他怎么敢进去,此刻的她,想必是恨极了自己。
他趴在病房门上的一扇小窗子,偷偷地看向面色苍白的她,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他折磨过的爱他至深的女人。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恍若梦境,错与对,并不再分明。
只有她的恨,一刀一刀刺得真实,剐得他满身是血,愤怒又能如何,能让她回到从前吗,能让她不再戴着伪面吗?
他苦笑笑,直觉中又要抽根烟。
私人医生却率先一步抢走了烟盒,“先生,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我要对你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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