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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极好的。”刘陌毫不迟疑的答道。成烈掌了门,刘彻进得殿来,殿内宽广,呼出的气化成白雾。温暖如春。
阿娇依约地身影在帘内里间,恬静安稳,正如绿衣挽发的手。
“阿娇姐信刘陵。正如刘陵信阿娇姐。”在刚刚的雪地里,刘陵微笑道。神情闲适,“所以,刘陵不担心。”
刘彻便忆起元光二年长安城外地淮南别院,亦是一园桃花,灿若云霞。他从别院里出来。看见阿娇苍白的脸,心底忽然一片烦躁。挥袖道,“都下去吧。”
今日阿娇唤梳地是望仙环髻,最是繁琐不过。绿衣也不过方挽起一半,听了这话,执发的手不由一顿。陈阿娇拢起另一半青丝,道,“你先下去吧。”
“是。”绿衣低低应了,随众人躬身退下。刘陌张口欲言。却被刘陵拉着。刘陵望了一眼帘内,目光里含着深意。
阿娇起身回眸,淡淡道。“皇上有什么事么?”
隔着珠帘他看见她矜持疏远的神情,青丝一半挽起。一半放下。慵懒的妩媚。
“娇娇,”他含笑踱进来。“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陈阿娇垂眸,“我该说些什么么?”
“若是在昔年,”他挽起一束她垂下地发,“阿娇姐定是不愿与朕善罢甘休的。”
她一怔,道,“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早已变了心境了。”
“娇娇,”他把玩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道,“当年追杀你的人,你有没有印象?”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阿娇嫣然,“难道皇上还打算为我追究此事么?”
他欲含笑道自然。却看见镜中她通透明媚的眼,竟吐不出来。
原来,她竟是全部清楚的。
如此清楚的陈阿娇,如何会和当年在她废后的巫蛊事件以及之后的长门追杀中起着关键作用地刘陵,倏然间亲密有如姐妹?
“皇上。”她起身,散发从他指缝间溜走,“既然不可能,便不必说了。更何况,我也未必愿意追究。”
“皇上,”陈阿娇含笑走到窗前,回眸道,“你知道么?”她指着长门宫正殿月浮,语气森冷,“当年,我就是在那儿,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在自己脚下。”
“娇娇……”刘彻有些无言,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刘陵与卫子夫着人追杀她那晚,还是,他下旨将她罢黜长门那日。
“那么多人,血将月浮殿都染红了。”她淡淡抬眸,眸中尚有着悲悯,“所以,至今,我都不敢踏足月浮殿。有时候在夜里,我都仿佛能听见月浮殿里传来地哭嚎。”
“子不语怪力乱神。”刘彻淡淡道,“阿娇姐难道信这个?”“皇上这话问的三怪。”陈阿娇微笑看着他,“我若不信,又如何会行那巫蛊之事?”
刘彻地面色有些变了,“说到最后,你还是记得那个楚服么?”他拂起衣袖,冷冷转了身,淡漠道,“你要知道,就算当年,没有这些事,楚服也是要处死地。朕的后宫,容不下行分桃之事地妃嫔。”
陈阿娇一怔,有些想笑,又有些悲哀。
阿娇,那么那么爱刘彻的阿娇,如何见疑到这种地步?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朕今日便一并说了吧。”刘彻冷冷道,“当初刘陵受封长公主,入住长门宫,乃权宜之计。如今长安安定,朕会为她在长安建长公主府。让她择日搬出长门宫。”
“这,”陈阿娇张口结舌,直接道,“不要。”
可是她还是忘了,她面对的是刘彻。那个从不接受别人拒绝的大汉君主。
“由不得娇娇你说不要。”他回过身,神情阴骘,“刘陵身为长公主,却住在后宫,到底不能长久。”
陈阿娇的面色变了,长门宫作为前皇后的罢黜之地,历来是属于后宫之外的。恢复更新,无言。
耽搁的日子,抱歉。
最近的家乡,天天下午打雷下雨。大约写稿上午的时间,只有早上晚上了,我会加油赶稿的。
六十四:辞树最是露井桃
皇次子刘据从博望轩下了学回来,远远便间椒房殿殿外站了好些下人。
“参见据殿下。”卫皇后的贴身侍女采薇跪拜道。
刘据挑眉,“是谁在殿内?“
“大将军卫青今日进宫来看皇后娘娘。“采薇禀道。
“知道了。“刘据大踏步的走进椒房殿内。采青有些迟疑,采薇拉住她。“纵有天大的事,也不用拦据殿下的。”采薇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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