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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教是造反的英雄,弥勒佛下生天下轰动,威震天下,跺下脚天庭亦为之震动,谁敢不怕?你,你算什么呢?贵教主创教八十载,已传五代,迄今为止,仍然门人子弟小猫小狗三五只而已,无权、无势、无人、无财,吓得了谁呀?你看他们……”他向老尼姑一指。
“他们又怎么啦?”
“比起他们来,你实在很可怜可悲。老头子,知道毛病出在何处吗?”
“你小子才有毛病。”大衍散人撤撇嘴。
“他们创教比你们晚五十年,目下已是名满京都,即将向天下各地发展,门徒不久满天下。毛病出在你们的教义不同,先天上你们就注定是大输家。而他们的教义,大部分是窃自贵教的,却后来居上青出于蓝,赢定了。”
“胡说八道。”大衍散人嗤之以鼻。
“是吗?你们双方都主张合籍双修,都夸口三教合一。你们以修内外丹穷参苦炼,妄想白日飞升为目标,修来修去,修得骨瘦如柴老掉牙,既不能长生不老,更无富贵可图,到头来仍然是老死病死的可怜鬼,谁肯信你们呀?他们保证信的人,死了就可成仙成佛,所以信的人如醉如痴,比你们苦修飞升强一万倍,反正死了是否成仙成佛,谁也看不见。弥勒教更诱人,不用修,弥勒佛提前五十六亿年下生度世,把天下众生度至兜率天极乐世界享福,多美呀!谁还不肯信?”
“这……”大衍散人叹了一口气。
“你看你,修了一甲子,结果快老掉牙成了这鬼样子。你会成仙?仙是你这般德行?你站出去说你可以修至长生不老,会让人相信吗?你骗谁呀?胡搞!”
“小辈牙尖嘴利……”
“别骂别骂,你该有听忠言逆耳的肚量。你们的宗师陈博老祖大吃大睡大赌,就懒得饿肚子苦修,比你们要聪明得多。他的归隐诗说:十年踪迹走红尘,回首青山入梦频;紫陌纵荣争及睡,朱门虽贵不如贫……你看,多洒脱?他就不谈长生不老,活了一百一十八岁。你们活着苦修,是看得见的,结果都没修至长生不老,反而老得面目枯焦,像死人多口气。”
大衍散人摇头苦笑,站起举步出亭。
“别走别走,我还没说完呢!赶快回头,还来得及过几年快乐日子。我对贵教的参修态度和心法,倒是非常的激赏同意。”
“小子,你挖苦得还不够毒吗?”大衍散人在亭口转身狠瞪着他问。
“岂敢岂敢,小子说的是由衷之言。”高大元仍然嬉皮笑脸:“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贵教这两句心诀,小子深以为然。贵教信仰三教合一,提佛而不提仙并不足怪。有关长生不老,好像一代名相司马温公,曾经作诗讥讽,但好像并非讥讽陈博老祖。他待上说:天覆地载如洪炉,万物死生同一涂。其中松柏与龟鹤,得年虽久终摧枯。借令真有蓬莱山,未免亦居天地间。君不见太上老君头似雪,世人没说驻红颜。诗名是什么?哈哈!叫寄道人,对不对?你苦修将近一甲子,红颜何在?好走,呵呵……”
大衍散人双腿如飞,已经奔出村口了。
高大元是存心激走大衍散人的,不希望大衍散人在场看他动刀。大衍散人曾经向他说多杀有伤天和,他很不以为然,双方用刀剑相搏,你不杀死对方,就得死在对方的刀剑下。人如果连自己的命也不珍惜,活着实在是一大浪费。
大衍散人这时现身,显然有劝阻他挥刀大杀的意图。
他有点不高兴,大衍散人该劝阻两教的人罢手的,反而想阻止他自保,未免有点倒因为果。
“那是谁?”守护天尊尉迟太极惑然向同伴问。目送快步急用的大衍散人离去。
“很可能是京教三散仙之一。”
弥勒教撤出京都,将近半甲子岁月,除了一些留守的秘坛次要人士之外,身份稍低的弟子们,不曾与罗祖教的人照面打交道,所以不认识罗祖教的高阶层人物。
其实,罗祖教的总教坛并不在京都,在山东即墨。
京都与昌平州密云县两教坛,只是对外活动发展的基地,活动并不积极,护法的王公贵戚却不少。
老尼姑可能认识京都三散仙,但见面的机会不多。大衍散人已经化装易容,老尼姑只能猜想老道的身份。
“罗祖教有几位修士,与王道士交情不薄。”圆光菩萨脸上有不安的神情流露:“有点不妙,这老鬼为何不暗中保护王道土远戍南荒,却在这里出现?难道说,王道士也暗中在此地出没?”
“你们怕罗祖教的人,何不快马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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