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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娃的手当然绵,更绵的是娃的*。”说着他孩子似的咯咯笑了。
“你经过,当然知道。”孟八爷嘿嘿笑道:“也划得来。费心扒力放一年羊,攒几个钱,换着摸几下*,划得来。你就说:‘哟,一年了,睡着也想,醒来也想,抱住羊*吧咂几下,咋也比不上娃的*。”
灵官笑了。这番调笑把几日的血腥味都冲没了。真怪。为啥老年人碰到一起总拿儿媳开心?是不是因为不中用了才过过所谓干瘾?也许是。忽然,一丝阴影飘上心头,他想到憨头的病。他该多么痛苦啊。他又想到了莹儿。一种暖暖的感觉在心中荡漾开来。他觉得对不住憨头,便提住狐子尾巴,抖抖,用狐子那双不甘心睁着的眼睛引开他不听使唤的思维。
大漠祭 第五章(2)
“哎,说真的。”八爷说,“你也该缓缓了。苦了一辈子苦出个啥名堂?啊,农业社里就放羊。分了责任田又放羊。一年四季在沙窝,独鬼一个。钱啥时能挣够呀?当年铁拐李偷油,被剁掉了葫芦头,看破红尘,出家修行。他咋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真是的。你连命死挣图个啥?我看你这把老骨头也想往沙窝里丢呀。”
“苦命呀。没治。”牧羊老汉晃晃脑袋,“家里蹲不住呀。天生一个蹲沙窝的命,不进沙窝毛烦得很。有啥法子?……再说,这年头,不了活几个,咋活?”
孟八爷叹口气:“这倒是的。”就拧了眉头咂烟锅嘴。半晌,又问:“咋你一个人?”
“黄二到猪肚井去了。还帐。”
“啥帐?”
“饮羊的帐呀。那豁子中了,领了个婆姨,羊毛贩子领来的。花的也不多。”说着,牧羊人眯了眼望望散在沙丘上渐远的羊。
“也是该的。豁子总有四十了吧?”
“四十二了。”
孟八爷绕好烟锅,取过水壶,灌一口,朝老汉晃晃。老汉摇摇头,拍拍自家腰里的水壶。孟八爷把壶给了灵官,取了枪,解下火药袋,装起火枪。灵官喝了几口水,也往枪里装火药和铁沙。
“走吧。”孟八爷起了身。
“等等。你看,我差点忘了。”牧羊人从小黄包中取出一块馍,递给灵官。灵官不解,望孟八爷。
“拿上,娃子。”孟八爷笑道,“这是规矩,吉利得很。能打好多狐子。哈哈,索性我也忍忍,成全你个烟鬼吧。”他取下烟袋,把大半绿烟渣子倒给老汉。老汉笑了,眼睛笑成鸽粪圈儿了。
牧羊人在灵官心里留下了许多苍凉。那干扎扎的咩咩羊叫,一直在他心上划来划去。他是多么孤单啊。在这个死寂的大漠里,除了烈日,便是风沙和干涸。活的声音只有羊叫。而那软绵的、无助的、仿佛总在乞求什么的咩咩叫声,只能使沙洼显得更乏味,更单调,也更使人感到自己的无助和孤单。回过头,牧羊老汉正拄着棍子目送他们。沙漠很大,老汉很小。羊儿撒在沙沟里,馍馍渣一样星星点点。
“沙窝里放羊的多吗?”灵官说。
“多。麻岗里到处都有。”
“哪儿住呢?”
“住?掏个窑洞能藏身就成了。住啥哩?图舒坦到大书房炕上躺去。”
“待多长时间?”
“不一定。有的几个月。有的长年累月就在沙窝里。一般两个人。没吃的了,打发另一个去背。”
灵官吁口气,眯了眼望去。那蛮蛮苍苍的沙涛发怒似卷向天际,一浪高过一浪。峰谷间落差极大,迭宕出雄奇的气势。大漠独有的苍黄扑面而来,腌透他的身心,令他心潮激荡,豪气顿生。这儿有残酷,有沉默,有死亡,有塌陷的沙洼和干涸的河床。同时,这儿有博大,有雄浑,有热血沸腾的壮美。置身这壮美之中,你会为自己过去的屑小羞愧,会觉得人间所有的纷争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闹剧。
“苦呀,这老汉。”孟八爷叹道,“长年累月在沙窝里,掏个窑洞,垫些柴草就是窝。风吹日晒的。不容易……也没意思,活人嘛,连命死挣啥哩?带又带不去。
“也挺好。”灵官说。他被这种奇异的生活方式吸引了。经过一连几日的血腥追杀,他的心灵才有了这片刻的宁静。这儿远离名利,远离烦恼,远离明争暗斗。相伴的只有大漠,只有羊群,只有自己的心灵。这儿是世外桃源。一切都很遥远,有种孤独的美。
大漠祭 第五章(3)
“到那个麻岗里看看,看有没有亮踪。”孟八爷吩咐道,自己却在沙丘上坐了,掏出烟锅,吧吧地抽起烟来。
灵官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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