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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带我去玩吗?”“等仙女大一点,爷爷一定带你去玩。再说了,这么远的路,你也走不动啊。”“我能走得动,我有劲着呢。”“仙女还小,明年爷爷一定带你去。”“说话算数?”“算数,算数,一定算数。”仙女想了一想,她到门外的路边玩了起来,等爷爷挑着菜走过去时,她便悄悄地跟在后边,与爷爷保持一段看得见的距离。没走上二里路,便是仅有羊肠小道的大山了,这个山的奇怪之处在于:山的一侧好像是哪个神仙用利斧将山劈开一样,是陡峭的悬崖绝壁,山谷就是川流不息的汉水江,不说是万丈悬崖吧,也是高有万刃。这里也有个传说,本来是没有这个大峡谷的,汉水也不从华家寨流过。当年,孟良焦赞见杨六郎杨延昭受冤入狱,气愤不过,手持开山大斧,硬行将这座山劈成两半,汉水从此由此而过,恩泽万民,两岸人为感谢焦孟的恩惠,将一分为二的两座山,分别称为焦山孟山。当然,不知在何年何代,学焦孟二人,在荒山僻岭、人行路上,干点剪径的绿林勾当,也不得而知,这些陈芝麻乱谷子的先人做过的事,不提也罢。
爷爷挑着菜吃力地向山上走着,爷爷走的这座山,就是焦山。仙女呢,施展起她那架轻就熟的爬行功夫,得心应手地爬行着,你别说,在这样的危险山路,爬行是最合适的上山方式,对仙女来说,爬行又安全,又稳当,又有速度。第一次走这样的路的人,只要向路的侧面一看,准保晕菜,不说腿肚子转劲,也会是双股战战。爷爷是挑着菜走上山的路,爬羊肠小道,正是仙女大有用武之地,与爷爷负重上山相比,有明显优势,她边爬边玩,就是不让爷爷发现她,真要是被爷爷看见了,被撵了回来,那就不能去公社玩了,自己打的小九九不就泡汤了吗?仙女的全部心思就一个,跟爷爷到热闹的地方去玩,为了这个玩,仙女的小脑袋瓜不知转了多少圈,好不容易跟了几里路,绝不能半途而废,弄个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呀,她爬一会,就看爷爷一眼,仙女始终与爷爷保持一定的距离。至于爬行时手脚是否会划破,挨刺扎,她可管不了这么多,好像手痛脚疼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可能是仙女长期爬行的缘故,手脚都结成厚厚的茧子所以不感到疼痛。再说了,农家娃,那有那么娇嫩的,仙女早已练就出钢手铁膝铜脚,这几个地方,不说刀枪不入吧,一般蒿刺石砾早已不在话下。倘若我们今天去爬这座山,不说是汗流浃背吧,也会让你寸步难行;只要向深渊处低头一看,准保让你毛骨悚然,你会在心惊胆颤的状态下,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的行进,双手必须戴上手套,以便抓住借力护身的草木,其狼狈不堪之相,惊慌失措之态,恐怕是难登大雅之堂。至于你的小宝贝,打死你,也不会让亲生自养的骨肉去玩命冒险。只有在大山里摸爬滚打厮混出来的人,从小练就这种功夫的人,就像云南居住在大山上的花苗和白彝族人那样,在山地行走,如履平地一般,才能在崇山峻岭中玩得潇洒,才能有穿崖越险的胆量和勇气。仙女是接近四周岁的娃,她像似初生牛犊,不知道什么是险,什么是怕,何况她一门心思,想得都是去菩萨镇公社玩,艰难险阻,对这个女娃来说,都不是阻碍,她目前仅把握一个道理,就是跟住爷爷,万丈悬崖绝壁,她是不屑一顾的,此时,她什么都不想,也不知道去想,连花草都没心思去看,何况环境的险恶了。等到她的肚皮有些疼痛时,她才突然想到她那锈有一朵小花的小兜兜,小女娃光着身子丢不丢人,她不知道,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只想到了一点,要是早点穿上肚兜兜就好了,再一想呢,也不妥,新兜兜要是被石子给划破了呢,到不如现在省事,兜兜能完好无损。快要到山顶时,她突然看见爷爷挑的筐,被壁上的石头刮了一下,从筐的上边掉下来几棵菜,爷爷没有觉查到,继续负重爬坡,仙女此时早忘了自己的使命了,着急地大叫:“菜掉了,菜掉了。”爷爷听见了叫声,便回头望去,一张着急的小脸,一双大大的眼睛,映入眼帘,爷爷赶忙放下挑子,向仙女走来,一下子将仙女抱起:“你怎么偷偷摸摸地跟来了,这多危险哪。”“爷爷,筐里的菜掉了。”“你这个娃真不懂事,这要是出了点事,那还了得呀。”“出什么事呀?”“出什么事?那要是掉下去,不粉身碎骨了。”“什么是粉身碎骨呀。”“粉身碎骨啊,就是人一摔下去,小胳膊小腿和小身子分家了,摔得连人都找不着了。以后,再发现你这样不乖,就狠狠打你小屁屁。”“我以后再也不来了,我当乖仙女。”爷爷被她缠得无法,只好带仙女一起去了公社,这是小仙女第一次进城,花红柳绿,人来人往,牛马驴羊,令仙女目不暇接。卖各种小吃的幺喝声,叫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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