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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刻拓本来看。单拿拓本来看,也不能敷衍漫长的岁月,又不能有这些钱去每天买一张,于是动手来抄,这样一块汉碑的文字有时候可供半个月的抄写,这是很合算的事。因为这与誊清草稿不同,原本碑大字多,特别汉碑又多断缺漫漶,拓本上一个字若有若无,要左右远近的细看,才能稍微辨别出来,用以消遣时光,是再好也没有的,就只是破费心思也很不少罢了。
在同书里《俟堂与陈师曾》一节中,周作人还说:
洪宪发作以前,北京空气恶劣,知识阶级多已预感危险,鲁迅那时自号俟堂,本来也就是古人的待死堂的意思,或者要引经传,说出于“君子居易以俟命”亦无不可,实在却没有那样曲折,只是说“我等着,任凭什么都请来吧”。
辛亥革命前后(7)
袁世凯称帝失败,并于1916年6月死去。中国进入了军阀混战时期。各派军阀不断进行战争和政争。1917年7月1日,军阀张勋拥清废帝溥仪复辟。鲁迅不肯向复辟的皇帝陛下称臣,7月3日,他到###向同事道别,不干了。几天之后复辟乱平,他才回###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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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坏这铁屋的希望(1)
陈独秀1915年9月15日,陈独秀办的《青年杂志》在上海创刊。当时陈独秀本人大约也未必想到,这个杂志在转移社会风气,影响历史进程方面,在中国报刊史上,竟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卷首刊出《社告》五条,第一条说:“国势陵夷,道衰学弊,后来责任,端在青年。本志之作,盖欲与青年诸君商榷将来所以修身治国之道。”在第一号“通信”栏中给一个读者的覆信里,陈独秀这样说明杂志的方针:“盖改造青年之思想,辅导青年之修养,为本志之天职。批评时政,非其旨也。国人思想倘未有根本之觉悟,直无非难执政之理由。年来政象所趋,无一非遵守中国之法,先王之教。以保存国粹而受非难,难乎其为政府矣!”重要的是提高国人的觉悟,特别是寄希望于青年一代,这当然是对的。在袁世凯的治下,也不得不和现实政治拉开一点距离,不宜批评时政吧。不过话虽这么说,要做到一点不谈也不容易,就说这封读者来信吧,这位写信的人要求陈独秀作文批评筹安会所鼓吹的君主立宪优于共和的主张。陈的覆信说是“尊欲本志著论非之,则雅非所愿”。可是事实上陈在覆信中还是对筹安会的论点作了有力的反驳。卷末的《国内大事记》在记事之中也可以看出倾向来。
1916年6月6日袁世凯的死,就像历史上那些独裁者的死总要带来政治形势的变化一样,一时政治空气也有点松动。9月1日开始出版的《青年杂志》第二卷,宣布更名为《新青年》。第二卷第一号的《国内大事记》对于时局的这一变化表示兴奋,希望国家从此长治久安。
袁世凯一死,一些亡命国外的人纷纷回国。秋天,蔡元培回来了,被任命为北京大学校长。北京大学的前身是戊戌变法那一年(1898)办起来的京师大学堂,当时的学生都是进士、举人出身的各京曹,差不多每个学生都带了一个听差到学校里来服侍。他们在逛窑子这一方面名气甚大,与参议院众议院齐名,有所谓“两院一堂”之称。蔡元培就是到这暮气沉沉的腐败的学校去当校长。经过他锐意整顿,很快北京大学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最高学府。他以“兼容并包”的原则聘请了许多新的教师。正好陈独秀因事来北京,蔡元培几次前往敦请,请他来校担任文科学长。先后聘来在文科任教的,有胡适、钱玄同、李大钊、黄侃(季刚)、沈兼士、沈尹默、朱希祖、刘半农、王星拱等人。甚至还有拖着辫子的辜鸿铭,有筹安会六君子之一的刘师培。学校里,学术自由的风气也日渐浓厚起来,学生中也成立了很多社团,像新闻研究会、书法研究会、画法研究会、音乐传习所等等。
胡适1917年1月出版的《新青年》第二卷第五号上,发表了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一文,其中提出“施耐庵之《水浒》视《左传》、《史记》,何多让焉。”“吾每谓今日之文学,其足与世界第一流文学比较而无愧色者,独有白话小说(我佛山人、南亭亭长、洪都百炼生三人而已)”。“以今世历史进化的眼光观之,则白话文学之为中国文学之正宗,又为将来文学必用之利器,可断言也。”具体的主张,他提出:
吾以为今日而言文学改良,须从八事入手。八事者何?
一曰:须言之有物。
二曰:不摹仿古人。
三曰:须讲求文法。
四曰:不作无病之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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