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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兵马司’还没有毁掉这张自供状,不然你就难洗刷你的罪名了,老夫也得办一个忠义之士,那会是老夫为官几十年
来最大的苦痛。”
这话似乎……
不知道燕翎怎么想,他没有说话。
“燕翎,你放心,老夫保证洗刷你的不白!”
“谢谢大人!只是,草民以为,洗刷草民的不白,倒不顶要紧。”
“你的意思,是说顶要紧的该是驱逐‘金’邦‘敢死军’,清除朝中的卖国贼?”
“是的,草民正是这个意思。”
“既然已有确鉴罪证,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是,全仗大人。”
“老夫应该的。”
“草民是不是可以告辞了?”
“当然可以,留下你在京的住处,马上可以走。”
“大人要草民留下住处?”
“老夫怕还有什么事找你,燕翎!在江湖上你是个侠士,侠义之士不会不再管朝廷的事了吧?”
“只要朝廷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草民随召随到。”
“所以老夫要你留下在京的住处。”
“草民在京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大人只要有事召草民,只在城门口贴上一纸告示,或在市井间传话出去就行了。”
“好吧,你走吧!”
“草民告辞。”
燕翎恭谨一躬身,转身外行。
像陆大人这么一个官,值得他躬身,更值得他恭谨。
腾身到了那处屋上,路英含笑相迎:“燕大哥,怎么样?”
燕翎道:“咱们上路说!”
两个人腾身而起。
***
刚打完了三更。
一灯如豆,白素贞在灯下静坐。
有个人推门进来了,又是那白衣年轻人,这回他端个盘子,盘子上一把酒壶、两个酒杯。
白素贞仍然静坐没动,也没睁眼。
白衣年轻人道:“我都到了你跟前了,你会不知道么?”
白素贞仍然闭着一双美目:“殿下还在十丈外,属下就已经听见了。”
“我记得你说过,礼不可废!”
“殿下要是讲礼,就不该这时候到这儿来。”
“我是来给你贱行的。”
白素贞猛然睁开一双美目:“六王爷要把属下遣送回去了?”
“明天一早。”
白素贞依然平静、安祥:“这么快?”
“夜长梦多。”
“六王爷跟殿下都错了,不必任何人救,属下自己就可以出去,属下自己不愿出去,任何人也救不走属下。”
“是么?”
“六王爷跟殿下应该信得过。”
“早走迟走,总是要走,是不?”
“这倒也是……”
“不要怪我,我没有拦我爹!”
“属下罪有应得,怎么会怪殿下?又怎么敢?”
“那就好!”
“殿下怎么会给属下饯行?”
“我一点心意。”
“属下不敢当。”
“怎么说也是相处一场,你就不要拒绝了。”
“属下受之有愧。”
“也不要这么说,我都能来给你饯行,你又何心耿耿难释!”
“那属下就谢谢殿下了。”
“不要客气,这一刻,希望你把我当朋友。”白衣年轻人放下盘子,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白素贞:“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酒。”
“在心意,不在酒的好坏。”
“说来好笑,咱们这位朋友,官不小,家里竟一坛好酒也没有!”
“他节俭。”
“会跟咱们做朋友的人,不是节俭的人。”
“殿下说得好。”
“凑合喝吧!”
白衣年轻人举了杯。
白素贞道:“小嫦、小娥回来了么?”
“回来了。”
“六王爷有没有责罚她们?”
“错在你,不在她们。”
“谢谢六王爷!”
“喝了吧!”白衣年轻人又举了举杯。
白素贞仍没动:“小嫦、小娥是不是跟属下一起走?”
“没听我爹说。”
“万一她俩不走,还请殿下多照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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