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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有意思,皇甫羽邪邪一笑,就势在树枝上一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酒瓶,拔出瓶盖,仰头便喝了起来,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看戏,真是人生一大美事。而下面的戏也如她所料般开锣咯! 呆子书生“老伯伯,你没事吧?”低沉不失响亮,清朗不失温润,有种清纯的味道,不禁让皇甫羽仔细多看上两眼。这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也不是他长得有多少‘惊天地、泣鬼神’,虽说他也确实长得俊逸不凡,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头上带着束发的玉冠,标准的文人打扮,皮肤白皙似雪,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身的书生气质,手中拿着一柄折扇,一派风流韵致的才子模样,但吸引住她目光的不是他的外貌,怎么说,她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俊男美女,冷逍、玄清穹,武御浩、唐云昊,不管哪个,相貌上都不比他差,对于这一点,她早已免疫了,真正让她侧目的是他清澈如水的眼眸,那是双清纯不染俗世的倔强眼眸,此时带着担忧,如此纯净自然的眼眸,她以为今生今世不会再看到,她以为在这充满尔虞我诈、阴谋诡计的世间,这样的人已不再存在了,原来,还是有的,这一刻,她是震惊的,是难以言谕的喜悦,似是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曙光。深深的震憾还未来得及消化,便被一个令人厌恶的粗暴声惊扰。“小子,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管大爷的闲事。”为首的一个魏兵吼道,一脸的嚣张跋扈。“在下姓沐,不知这位老伯伯犯了何事?”书生似是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凶神恶煞,有礼作揖问道。“老子管你姓木还是姓水,给老子让开,否则连你一块打。”另一个魏兵吼道,说着便将书生推开,作势又要往老人家的身上踢过去。书生一急,忙拉过老人家,魏兵见一脚下去,踢了个空,恼羞成怒:“小子,你找死啊!”书生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老人家拉住,气息不稳道:“小伙子,你快走,不要……再管老汉了,快走。”“老人家,发生什么事?这几位兵爷为何如此为难你?”书生却一点也感受不到老人家对他的‘关爱’,少根筋地问道。“他们根本就是……就是禽兽,他们,可怜的小翠,她不过才十七岁,这些禽兽,我老汉要跟他们……同归于尽……”老人家伤痕累累的脸庞迸发出噬人的恨意。树上的皇甫羽从这断断续续的话中,大概听出是怎么回事:不外乎,这几个魏兵强抢了老人家的孙女,叫什么小翠的,而且把人给玩死了,老人家大概也跟孙女是相依为命,孙女一死,也没念想了,便想找他们报仇,谁知,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也就有了之前那种情况的出现。书生自也听出其中的意思,但那气愤中带着惊疑的神色,表明,他似乎不相信身为保家卫国的士兵会做出这种事,看来,还真是单纯的可以。“老不死的,看来你是嫌命长了。”魏兵霍地拔出亮晃晃的大刀,那句‘禽兽’拔动了他们杀意。“等等,看几位官爷的反应,难道老人家说的是真的?”书生忙挡在老人家的身前,皱着眉头问道,清澈的眼眸闪着正气。“真的又如何?小子,再不走开,老子连你一块杀。”魏兵半点也没将书生看在眼里。是真的!太可恶了。得到肯定的答案,书生愤然捥起衣袖,在众人以为他要出手时,他也确实出手了,举着手,指着眼前四个‘磨刀霍霍’的魏兵,开始他嫉恶如仇的教育:“你们身为军人,负有保家卫国的责任,如今却仗势欺人,强抢良家妇女,草菅人命,做出如此禽兽行径,当今圣上倡导以‘仁孝’治国,如此所为,实在有负皇恩,你们也是有家有室之人,将心比心,难道不觉得有罪恶感吗?你们上对不起吾皇,下对不起百姓,枉为我龙昭子民,枉为国之将士,圣人有云……”嗡嗡嗡……起初被他突然爆发的正义所震慑住的四个魏兵,只觉得耳边有无数的苍蝇地耳边嗡嗡作响,被绕得头都晕了,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就任书生在那里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其实压根就不知对方在讲些什么。看好戏的皇甫羽差点一个忍不住爆笑出声,这个书呆子还真是有趣,看他那摇头晃脑,大讲为兵之道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竟让她想到了小时候教‘女戒’的那个老太傅,每每都讲得让她昏昏欲睡。“妈的,给老子闭嘴。”为首的魏兵反应过来,实在忍受不了魔音穿耳,大吼一声,一刀便向书生砍了过去。书生侧身一避,便躲过了,这倒让皇甫羽有点意外,想不到这个呆子还有点功夫,嘴边的笑意更深了,此时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因这个书生,她这多日来的沉闷情绪消失不见。“君子动口不动手,偷袭行为更非君子所为,你们……”站定后的书生又开始新一轮的君子论,这下,连老人家都有点受不了,不禁怀疑眼前的救命恩人是不是个疯子?“这么爱说话,老子先把你的舌头给割了。”另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