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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晨曦精神倒是很好。他本是在看着文件,余光一扫之时,却恍的扫到昏昏欲睡的纪相思。她耷拉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眨着眼,眼皮一下比一下沉重,睁开眼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睁开眼皮也越来越难。偏还强撑着未睡,偏着脑袋,用手半撑着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一副困极的模样。晨曦从手里的文件上移开目光,微别过头去看她,看她一下一下点着头的模样,影影幢幢的记起十年前很多个愿的午后。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撑着脑袋,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拿了本书,偶尔偷偷摸摸的看他一眼,犯困熬不住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一下一下的点着头,却还强撑着不睡过去。他最先不大明白她为何明明犯困却不愿意安安分分的爬在桌子上睡上一觉。后来有一次她撑着脑袋睡着了,他刚好去换书,离开座位,整个人被书架挡在后面。她却一个点头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往他座位上看去,见着他不在了,整个人都是慌慌张张的,直到看到他从书架后行出来才放心似的舒了口气,摇头晃脑的甩开睡意,撑着脑袋看书,可清醒了没有多久,又开始止不住的打盹。然后,那一年里,他一旦坐下,再没有离开过座位。晨曦把神思拉回来,一旁的纪相思已经彻底睡着,歪着脑袋,呼吸绵绵。他扬唇笑了笑,把身体调低了一些,伸手把她的脑袋小心的移到自己肩膀上,把文件往后座的陈起身上一扔,浅淡的道了句,“剩下的你处理了。”后面的陈起被文件扔了个满怀,瞪着眼睛瞪了一会儿,伸了伸脑袋看见前头两个靠在一起的脑袋默默的流宽面条泪。想不到老板也是个见色忘工作的人,竟然把文件也扔给他一起看了,他自己电脑里还有一些工作没做完啊,不带这么虐单身狗的啊,今天晚上他也想睡觉啊。可前头的晨曦却不管陈起虐不虐,想不想睡觉,已经是歪了脑袋,把头靠在纪相思的脑袋上,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他闭上眼睛,鼻尖隐隐有纪相思洗发水的味道,轻轻浅浅的,恰到好处的好闻。他觉得安然,心里面很柔软的地方好似进了风,被风吹过,有着微软微柔的心动。一如十年前。那些人的眼睛发亮是刻意迎了太阳灯光的反光,而她的眼睛,本来便是太阳。纪相思一觉睡到了尾。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离着墨尔本已经不远了。晨曦早已经醒过来,坐在一边正在看文件。脱了风衣,只穿着件针织衫和白色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好看的手腕来,拿着文件夹得手修长白皙。 :一起坐飞机纪相思是微偏着脑袋睡的,因而迷糊的一睁眼便看见晨曦的手和手腕,顿时情感先一步到达大脑按下开机键,开始默默地盯着他的手犯了会儿花痴。一边的晨曦好像察觉到她的动静,余光扫了她一眼,压着声音,有些低哑,“醒了?”纪相思立马回神,把视线从他手上挪回来,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脸,确定自己脸上没有口水之类的东西之后,才嗯了一声。晨曦再次开口,“你睡觉的时候流口水把我衣服弄脏了。”他说话的声音平平淡淡无波无澜的,却把正准备伸懒腰的纪相思一下子雷的里焦外嫩的。她默默地把伸懒腰的姿势收回去,扫了一眼晨曦的肩头,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口水的痕迹,顿时有些不信,“好像没有吧,你衣服看起来挺干净的啊。”晨曦眼皮都不带抬得,又道,“是风衣上。”纪相思顿时有些底气不足,却又想起什么,继续反驳,只是这次声音小了很多,“可是我明明是靠着座枕睡的啊。”虽然她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但是她醒过来的时候,明明脑袋是靠着座枕的,要流口水也该是流到座枕上吧?晨曦将文件翻了个面,声音轻飘飘的,“那是因为你把我肩膀睡麻了还流口水,我没办法,只能把你的脑袋搬走了。”不晓得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把搬这个字咬的有些重。纪相思顿时便怂了,汗了汗,也不好意思再反驳,缩着脑袋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我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要不我帮你揉揉?”说完又觉不够,还不上了一句,“风衣我也给你洗了也没关系的。”晨曦这才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很是宽宏大量的样子摆了摆手,“算了。”纪相思讪讪的舒了口气,又听见他补了一句,“我怕你趁机占我便宜。”“。。。”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好不好!虽然。。。可能。。。保不住。。。真的会。。。到墨尔本的时候正好逢上日出。墨尔本正值盛夏,日出的很早。飞机穿过层层镀了金辉的云层,光微微透进来,橘黄一片,虽然摸不着触不到,却仍让人心觉温暖。纪相思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日出,显得有些兴奋,伸着脑袋去望窗外,脸上写满了神奇两个字。晨曦见她这幅模样,心情也有些好,“等到了墨尔本,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带你在农场看日出,那里是一片的平原,日出也很美。”纪相思没抓住他话语里的些许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