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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怎麽可以这样对待臣妾!”其中一个面容清丽的妃子跌倒在地,捂著心口道:“臣妾已嫁入王家,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仿佛听到个天大的笑话,景非鸾“噗”了声,一甩白色银边的宽袖道:“既然如此,你做鬼去吧,来人,将她拖下去赐白绫三尺。”
他那悠闲语气,仿佛是说著一件无关要紧的事,话一出口,仍旧无人敢求情。
那妃子在一阵哭声中被侍卫拖了出去,挣扎时落下的绣花鞋还留在大殿上,景非鸾和颜悦色地道:“诸位爱妃,怎麽还不入座?”
乐声再度响起,殿上酒香弥漫,看似和谐一片,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咬碎了牙,把满腔悲愤和泪水往肚子里吞。
“晓琴敬大人一杯。”身旁的女子举杯向颜傅道。
颜傅拿起杯,有点尴尬地看著她:“多谢王妃。”
那女子面容姣好,虽然姿色之算中上,但眉间却透著一股无法忽视的英气。见到颜傅有点无措的模样,她反倒大方地笑笑,带著几分黯然的笑颜让他不由心酸。
“大人虽是位君子,却不必如此耿耿於怀,一切都是妾身的命不好。”晓琴反倒安慰了他一句,叹了口气又说:“本宫乃是黄老将军之女,家门也算得上是世代忠良,想不到一朝入宫,竟落到这般田地。”
听了她这番话,颜傅顿时感触良多,自己也是带著一腔的热血入朝为官,却同样所遇非人。
他恭敬地拱手相拜:“王妃莫要悲伤,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王妃乃是德才兼备的女中豪杰,总有一天会走出困境。”
黄晓琴感动地点点头,不由湿了眼眶,颜傅即刻将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帕递上去。
景非鸾看似专心享乐,可眼角的余光总是不时地扫到颜傅处,看见他和自己的妃子相谈甚欢,甚至还殷勤地递上手帕。他再度勾了勾手指,唤了一旁的太监上前,然後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一会儿,那太监抱了一个竹筒子上来,然後恭腰在景非鸾身旁候著。
“在座的诸位爱妃与爱卿们,今夜难得相聚一堂,不如玩个游戏可好?”景非鸾说。
说到游戏两个字时,殿上的众人把心都提了起来,惶惶不安地看著他。
景非鸾依旧笑得灿烂,眼波横扫大殿一圈後道:“各位不必紧张,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娱乐而已,大家看到这筒子了麽?只要爱妃们这筒子里随意抽出一根竹签即可。”
他端起酒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下去:“筒子里只有一根短签,抽到的爱妃孤赏她黄金千两,但必须当众脱去衣裳,一件不留地继续陪诸位爱卿喝酒。”
这又是一场残忍至极的游戏,颜傅看著君王一副无关痛痒的表情,便感觉到胸口仿佛有一把火在烧。如此昏庸无道的君主,可谓是百年难遇,他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那穿著藏青色宦官服的太监,拿著筒子在一个个嫔妃面前走过,那一只只颤抖的柔荑,一双双含泪的眼眸,都在无声的控诉著。
当那太监最後走到黄晓琴面前时,筒子里只剩下了一根竹签,她顿时面如死灰,因为其他妃子都抽到了长签。满殿的人们,只有颜傅看得清楚,刚才那太监走近之前,偷偷地将筒子里的竹签掉了包。
这根本是一场早已预谋的游戏,而且毫无公平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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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傅倏地一下站起来,怒瞪著皮笑肉不笑的景非鸾,刚想要开口,却不料身旁的黄晓琴也站起来,然後将筒子里的竹签抽了出来。其他妃子抽到的竹签都有筷子般长,只有她手上那支比食指还短上些许。
“大人……”黄晓琴苦笑了下,红著眼眶道压低声音说:“这是命也,劫也,请不要为了妾身开罪大王,您是好人,他日定有好报。”
“爱妃,愿赌可要服输才行。”景非鸾依旧似笑非笑。
黄晓琴不愧为忠良之後,如此难堪的场面她也毫不怯场,昂首挺胸走到殿中央,然後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靥。
“一朝遁入宫巍中,几许辗转草木深,戚戚叹,雨纷纷,犹记明月又几轮,不知墙外是何昔。”黄晓琴带著笑念道。
语刚落,欲断肠,只见她一头撞向那雕著图腾的殿柱上,霎时,便犹如凋零的繁花坠落,那能光滑明亮的大理石上,倒映出她被染成殷红的容颜。
“不!”颜傅也冲到了殿前,但还是来不及拉住她。
“死了?”景非鸾问。
刚才递筒子的太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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