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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流芳为什么替他求情?!”
赵不问面色有些为难,犹豫道:“谢公子说,呃……”
“说什么?”
“谢公子说,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不、不劳王爷费心。”
赵珩被这么一句话憋得透不过气来,涨红了脸,闷声不语。
赵不问劝道:“主子,您也知道谢公子的性子,他未必真是这个意思。”
“那是如何?”
“或许,他是希望王爷亲自去临安?”
赵珩冷哼一声,苦笑道:“赵不问,你才是不了解他……他若真是这样想,就好了。”
半晌,赵珩又道:“那另一件事呢,他有没有打算进京?”
赵不问简直不忍心再说,却依旧咬牙道:“回主子,谢公子没有报名参加今年秋闱,估计也就不会……”
也就不会入京参加明年春闱了。
赵珩无力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那个被他惦在心尖上的人啊,真的一点都不思念自己吗?
还是说,当初真被傅阳和阎肆说中了,不过镜花水月、逢场作戏,只是一厢情愿。
念及此处,赵珩心里不免涩得发疼,冲赵不问挥挥手:“继续去吧,看看他做什么也好。”
“是!”
赵不问走后,赵珩再也看不下折子,心里过于烦闷,便起身走出房门。
外头侍应的丫头连忙给他披上外衣,紧跟他身后。
赵珩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河边的柳树已经爆芽,桃花也已结朵,气候虽还不怎么暖和,却已经昭示春天的来临。
只是这偌大的王府,怎么还如冬天落雪时的寂静呢。
走了一会儿,赵珩忽然问:“府里是不是少了几个人,怎么感觉怪冷清的?”
丫头回答:“前几日小婉姑娘和冷香姑娘不是离开了嘛,王爷忘了?”
“啊?”
“前几日赵不问去问您,说您回来两三个月了,都不招人侍寝,是不是腻歪了。您就让赵不问送二位姑娘回了原来的地方。”
连日来,忙于朝政,太多东西要看要学,许多事情,赵珩都想不起来了,约莫记得是小婉她们说待在府里很是寂寞,便央他许她们离开。
赵珩笑笑:“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又走了一段,丫头忽然道:“王爷,有句话,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赵珩点头:“你倒很少与我说话,说吧。”
“奴婢入府也有些年头了,过去王爷还是小王爷的时候,带了几位姑娘和公子回来,个个都是倾国姿色。虽然乱了点,但好歹热闹,您身边不缺个人陪的。可打从您自临安回来之后,却谁也不喜欢了似的,皇上指婚您也推拒,府里的也不管,若您真是腻歪了,咱再换别人就是了,王爷何必苦了自己?”
赵珩微笑道:“你这说辞倒新鲜。”
“是王爷您变了,您看哪家王爷大臣像您似的?赵岁小王爷都已经娶了王妃了,王爷您怎么不着急啊!”
赵珩若有所思道:“不急,王妃这位置已经有人了。”
说罢,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话说,本王许久没有见到兰莘公子了,你去叫人备车马,咱们‘醉坊’走一趟。”
丫头立刻眼睛亮了:“是!我就知道王爷您还是最喜欢兰莘公子的!”
赵珩快步回房里更衣,不与她解释。
京城醉坊,便是京城最大的酒庄。
兰莘公子当年名闻天下,一仗斯文才学,二仗惊世容颜,三仗一壶美酒。其所酿的“兰醉”,一壶一百两,天下最名贵,名副其实的“黄金酒”。
贤王府的马车到时,醉坊已经打烊。
这是兰莘公子听说赵珩要来,特地清的馆。
二月末,还有些春寒,兰莘公子身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袄站在风里等候,颈上围着的裘绒也迎风摇摆。
赵珩撩起帘布,人还没探出身,兰莘公子已经弯起了笑眼,主动伸手给他扶。
赵珩也笑着抓住他的手,一纵落地,道:“站多久了,这么凉?”
兰莘公子已有十个月未见此人,这会儿红了鼻头和眼眶,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高兴的。
“不冷。”
步入醉坊,兰莘已开了一坛陈酿,搁在桌上的暖壶里。
他引着赵珩坐下,自己取了酒壶,斟一杯热酒,递到赵珩手上:“先喝一杯暖暖。”
赵珩接过酒杯,一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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