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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将军还有何事?”龙轩然语气中有明显地不耐烦。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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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二月还是冷,尘土中分明有了早春的气息,冷风吹过时还是一阵料峭,冻得人哆嗦。
桃夭将整个身子往下缩,只露了一张不施脂粉的脸在水面上,微热的水熏过,她那雪白的脸便上荡漾出一层潮红,极为诱人,连服侍的几个宫婢都看得怔忡。
“我自己更衣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自行去用膳吧。”桃夭被看得不好意思,脸更红了。
“是,公主。”几个宫婢依次退下。
桃夭悠悠了叹了口气,双足踏出了浴桶,从屏风上拿到衣服,她正要穿,一只硕大的老鼠从脚边爬过,吓得她一声惊叫:“啊!”
“怎么了,公主?”南宫锐一直守在客栈的院中,听见响声立刻破门而入,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桃夭未着丝缕,站在浴桶的旁边。因为刚沐浴完毕,她的脸色红润,半湿的头发搭在光滑的肩上,加之几近完美的少女铜体,南宫锐呆呆地看着她,连惊讶都忘记了。
好一会儿,南宫锐才想到自己进来的目的,问道:“怎么了?”
“只是一只老鼠。”桃夭慌乱地拉过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你……你出去吧。”
南宫锐退出了门外,犹自心跳不已。活了二十多年,他没有娶过妻,自然也没近过女子,在他的意识里,女子是功成名就之后可有可无的点缀。直到遇见桃夭——
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他黑白的生命中出现的第一缕粉色。只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就像开得太过灿烂的桃花,还没回味够的时候,已凋谢。
原来他与她之间,缘分的隐喻,是比花期更短。
“为什么会是她?”离开的时候,带了那么多的疑问,而答案,却不知又将在何时揭晓。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御*,御明霞,龙轩然,御熙风,宫规,和亲,代嫁……
他和她的世界,各自有一个投影,还未来得及相交,就错开了。
第十四章 遇袭
沐浴过后,桃夭换上了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白衣,仍蒙着面纱。见到南宫锐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四目交投,南宫锐的目光充满了询问与不解,而桃夭,只是避开来,眼波倾在别处。
就算真的会心疼,疼一下下就会好了吧?一辈子那么漫长,冗长的岁月会让人遗忘一切。
夜来得极快,桃夭推开了窗户看月色,却看到正对面的房间里,南宫锐也凭窗而立,两对眸子在空中再度相遇。
桃夭想起他们初遇的情形。她躲在御明霞的身后,看着他的出现,温润如玉,俊逸不凡,白衣翩翩,仿佛不属于喧嚣的尘世。
不记得是从几时起,他悄悄进了她的心里。一切的情愫,皆是她一厢情愿吧?情缘本空,是她想得太多了。
“南宫太傅,明早还须赶路,早些休息吧。”她主动招呼,淡漠而疏远的口气。
南宫锐不答,仍倚在窗边。桃夭径自关了窗子,回到房间,和衣躺在床上。心却是一刻也平静不下来。恍惚过了许久,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听起来像是踩在屋顶上,桃夭疑心是错觉,然而她一转头,便看到一个用黑布蒙面,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手提着明晃晃的刀子朝她奔来。
桃夭拿起椅子挡在身前,那人动作比她更快,她只觉一道黑影闪过,冰凉的刀锋已架住了她细嫩的脖子。
“你是谁?”
“老实点!”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想怎样?”桃夭冷淡地问。
那人只道桃夭会吓得花容失色,哪知她仍是冷静处之,倒亦讶然。“过来!”他一面说,一面挟持着桃夭出了房间,来到客栈院子中。
月黑风高,一群穿着劲装的蒙面人正与送嫁军队斗得正酣,士兵人多,蒙面人却大多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士兵们一个个倒下,桃夭闭了眼不忍看;屋顶上,龙轩然与南宫锐正合攻一个蒙面人,看阵势,那人已然渐渐不敌。
“全部住手!否则我杀了她!”挟持桃夭的黑衣人粗声道。
“桃夭!……”
“公主!……”
关心则乱,南宫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