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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她已经随便拿了书盖住但知梦还是瞧见了。随意说了会儿话知梦告退出来回乾清宫,朱瞻基已等着她了,见她进得殿来便命太监传膳。&ldo;这才几时就饿了?&rdo;知梦问道。脑子里挥不去那身影,与刚才的轻松愉悦相比,此时的朱瞻基面上多了份小心翼翼。用完了膳难得朱瞻基要睡一会儿,知梦说不困便拿了那荷包绣,最近不知怎么心底总是有个声音在催着她快些再快些,因此反倒弄得她心神有些不宁,这不才绣了就是下手指又扎出了血,知梦含着手指过会儿再看看只剩下一个几不可见的针眼儿,虽几不可闻却比刚才带着血还要疼。低头看看荷包,好在虽扎了几次总算再没有血染上了,原来那两滴已经成了红红的珠子,倒也好看。&ldo;居然睡了这么久。&rdo;朱瞻基坐起来了顺势便抱住她,&ldo;别累着眼睛,歇一会儿,我又不急着戴这个。&rdo;&ldo;早晚都得绣完不如早点。&rdo;知梦说道,他的双手交叠在她腹前,有些微微的热透着衣服传到皮肤上,也许他也想到了什么所以轻轻地叹了口气,很淡,几不可闻,和她手指上那针眼一样儿,也许,是疼的吧?朱瞻基去处理朝政了,知梦继续绣着那荷包同时也在想着心事。这宫里她厌烦了,她想离开,哪怕是到鞑靼那荒芜之地守着草原和风沙也好,那里什么都不好,可也有一样好,月亮更加明亮星星也更加耀眼,不像这里总似乎是蒙着一层灰一样。最最主要的是她觉得与朱瞻基待在一处越来越令她压抑,苦笑一下,也许朱瞻基也与她同样的想法,他对着她常是陪着小心可对着孙氏他便笑得开心。忽然便想起朱高煦的那群女人们,冷若冰霜的有风情万种的也有,朱高煦常常是将那冷若冰霜的如天仙般供着,但仅仅也就是供着,常常腻在一起的还是那些善解人意又有风情的女人。那时候她不懂觉得朱高煦这个人果然很是烂俗,如今她有些懂了‐‐在主动去取悦别人与被取悦之间大部分人应该会选择后者,她也会,所以她喜欢和朱瞻基在一起。只是,什么事都有个限度,她的限度朱瞻基的限度也许都到了,既如此便散了的好,散了心里还有个好念想。长长的叹一口心里才舒坦一些,脑子里又冒出胡氏桌上的经卷,寺院,似乎是个清净的所在。正想着这事,上头传下来旨意说太后要出宫礼佛,命嫔妃们及圣眷夫人随驾。寺庙虽在城中却很是幽静,人都裹在淡淡的香火里,似乎身上那股子俗世中的味道都被掩埋了。知梦以为这趟必定也是要受张氏些教训的,出乎意料的,没有,张氏似乎根本不记得她这个人一般,难免又让知梦揣测一番。难道真如张承所说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有了些愧疚?不,不对,这样做太明显,张氏那样聪明的人断然不会的。算了,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想这些尔虞我诈是对佛祖的不敬。上轿回宫知梦一路上还有些恋恋不舍,抬袖子闻闻还残留着淡淡的香火味儿。从庙里回来知梦一直在想怎么与朱瞻基说,尤其是看到他满脸小心翼翼的时候她就更想说,以前那个带着些邪气不大守规矩说话又不着调的朱瞻基已经渐行渐了,短短几个月功夫他身上便罩上了一层让人不可亲近的气息。&ldo;容儿,你最近有什么心事?&rdo;月末的午后阳光还好可以敞着窗子。&ldo;朱瞻基,我想去庙里住一阵子,为……为他念念经祈祈福,我听人说未出生便逝去的孩子不好转世,所以我想去为他做些什么。&rdo;知梦说道。&ldo;也好,待过了重阳我陪你去。&rdo;朱瞻基说道。&ldo;不用。&rdo;知梦觉得自己拒绝得似乎过于直白与急切了便又解释道,&ldo;朝野上下这么多事哪里能离得了你?本来大臣们就看我不顺眼你再跟我去还不是让他们吃了我?&rdo;离得远了若不再想念那便可以了无牵挂的散了。于她、于他都好。于她自此便离了这禁了十几年的牢笼,于他便可以堂堂正正做个帝王不必再在谁的面前小心翼翼了。&ldo;容儿,你有心事。&rdo;朱瞻基说道,他侧着头看她,她的头略略低着,阳光都照在了头顶,秋阳并不很柔和,所以那光有些刺眼,她忽然便抬起头来看着他了,嘴角迅速地翘起一下,算是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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