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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了家族根基,但杀敌八千伤己一万,内心也必是愤恨不平的。
岂料太子妃不怪妹妹觊觎自己夫君,不怪她卧床东宫胆大妄为,竟是为了东宫禁足之事才恼怒如此,莫非,登不得朝堂比被人夺了宠爱更让人绝望么?
升平蹙眉,似明白了什么。
太子东宫禁足,最大弊端莫过于阻碍了太子妃高若辛将来的远景,头戴凤冠,身躺凤榻的来日荣耀也全然埋葬,由此看来,太子妃亦如母后,巾帼胸怀不在后宫了。
只是,即便碍了她,太子哥哥也有些许过错,不能将罪过怪于若环一人头上啊!
深谙内情的她替若环姐姐深感不平,立即提裙冲了进去,欲开口驳斥太子妃高氏荒谬时,抬眼发现杨勇竟也同在殿内委坐一旁。
目瞪口呆的升平顿时僵硬了动作,料不到太多的她只能先叩拜太子哥哥再望向跪倒一边楚楚可怜的云妃,怒冲心头,她旋即对太子杨勇质问道:“太子哥哥既然也在殿内,怎么能容许元妃受这样大的委屈?”
若环听闻升平为自己质问太子殿下,惊惶的忙用双膝蹭到升平裙边频频叩首:“公主殿下,莫要说了,都是奴婢的错。”她仍用在栖凤宫陪伴升平时的称呼,可见在东宫多日,不曾受得一丝尊荣。
杨勇被升平质问,缄默垂首没有答言,伫立锦毯前的太子妃不怒反笑:“委屈?她的委屈大得过太子殿下吗?她一个陷殿下于不义的罪人,有什么委屈?”
“说什么委屈大得过大不过,只不过各自有各自的辛酸罢了,怎么能混为一谈?即便真是太子哥哥因小事被父皇禁足,心中有些许不舒坦自己和父皇申辩就是,何必为难自己宫内下面的嫔妃,这算怎样的太子担当?“
杨勇面无表情委靡潦倒,坐在一旁只是冷笑,手端半盏烈酒仰头一饮而尽。酒咽入喉深深喘息,火辣辣的酒气径直向升平喷过来,她皱眉作呕捏住鼻子:“若喝酒能换的回朝堂江山,阿鸾再给太子哥哥寻十坛陈酿也不怕,只是做这些荒废样子给谁看?”
不过才禁足月余,太子哥哥如此颓态实在让人生厌,似乎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行为古怪。
升平因上次听见太子妃掌掴若环,心中异常不喜太子妃,没想到此人表里菩萨心肠内里野心肆横,明明私心颇多,又总仗太子殿下的名头作势,令人憎恶的很。
再一来,他们兄妹之间说话,哪里容得了她区区太子妃在一旁插话申辩?
太子妃刚想呵叱升平对太子无礼,升平已经抢先了一步,冷冷睨她开口嘲讽:“本宫还真不知道以仁厚闻名的太子妃竟然连自己亲妹妹也容不得,今日是罚跪,来日说不停就是杖责,哪天元妃就此丢了性命也是可能的,待本宫回去告诉母后得悉,求母后过来东宫勤加查看,到底是什么麻烦事物让恭谨贤良的太子妃变成如此歹毒容不得人!”
“再一来,我与太子哥哥正当讲话,太子妃插什么言、多什么嘴?”升平说到这里蓦然提高声调。
被责问的太子妃被升平质问,顿时粉脸涨红:“若是此刻你我是在朝堂,必是要分长幼尊卑来,只是依公主殿下话中的意思,这东宫内廷也要听公主殿下的命令了?可惜,公主尚未聘出,说不得东宫内眷事!”
升平挑眉冷笑,一手搀扶起高若环:“本宫尚且没有出宫嫁人,看见什么不懂规矩的也就无非多嘴问一句罢了,自然是管不得东宫内廷的宫事,只不过,说到内廷,太子妃娘娘是否也真真切切忘却了,自大隋朝成立二十余载,皆由皇后娘娘来管内廷事务?母后与父皇日夜治理朝政自然繁忙,难以脱身料理内廷不假,可贵为东宫的太子妃,料想自己他日必然荣升六宫之首,便将母后身上的职责贸贸然定为己任,似乎也有些不妥吧?”
太子妃一时语塞难当,竟无力反驳升平刁钻言语。
“升平说得好!”独孤皇后优雅沉稳的声音蓦然在殿前响起,太子妃高氏顿时被震摄住,立即俯身下跪,额头也涔涔渗出冷汗。身后众宫人内侍也随之纷乱跪倒,“太子东宫高氏携宫人恭候母后娘娘。”
大殿内呼喇喇跪倒一片,唯独升平蹦跳至独孤皇后面前,将母后拽着袍袖迎进殿内,洋洋得意从惊恐万分的太子妃面前跳跃走过。
“母后,阿鸾刚刚还想去看您的,咦,怎不见父皇?”升平拉扯摇摆母后袖口,望身后左右看了看。
独孤皇后此刻脸色铁青,想来还在气愤太子妃越俎代庖,见升平在面前隐忍不发作。只竭力使自己口气淡然:“你父皇忙于国事自然不得脱身,本宫突然想起来要来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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